她就会告诉他。

虽然你很笨。

但是长鱼野,做自己就好。

他一直以为他是自我的,不需要旁人肯定的孤狼。

他总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这个流浪而来的孤女,明明浑身都是伤,都是刺,却会告诉他,长鱼野,做自己就好。

朝瑾看着身旁泣不成声的长鱼野,这是个尚未及冠却一腔真诚的兄长。

“还不够吗。”

长鱼野愣愣的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朝瑾。

呆头呆脑的样子半点没有不逊的狼崽模样,朝瑾指了指面颊,

“还想再补两拳?”

长鱼野的眼泪霎时收住,脸上露出几分跃跃欲试,

“真能补?”

朝瑾扶额只觉得头疼至极。

他的姣姣怎么有个这样莽的兄长?

“不能。”

朝瑾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起身。

又看了一眼长鱼野脸上的青紫,烦躁的挥挥手,

“滚滚滚,养好伤再入宫来。”

“我不是说假话,如果皇上再让姣姣伤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姣姣带走。”

少年人的身躯挺拔而坚毅。

即便脸上的可笑的青紫,也掩盖不住沉黑眼眸中透出的决绝。

朝瑾看了长鱼野很久,最后只是轻笑一声,

“若真有决心,就好好想想,怎么让你的威胁变得真有威慑力。”

为君者,他欣赏长鱼野一往无前的勇气。

为长鱼姣,他更欣慰长鱼野的爱护之心。

但同样,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很美好,却要实实在在的有真本事,才算厉害。

“养好伤,好好想想朕说的话。”

如长鱼野是可造之材,他定不遗余力,栽培他。

为长鱼姣。

亦是为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