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匆忙,腰腹处被长鱼野捶了的伤处被牵连疼痛,也是这阵疼痛,让朝瑾忽然严肃的转身,
“白榆,朕破相了吗?”
白榆惊愕的抽了抽嘴角,
“皇上放心,依旧俊美,只是颊边微有红肿。”
朝瑾这才轻轻吐出口气。
姣姣说过好他颜色。
虽他总盼着姣姣醒来,心底深处却是藏着恐慌。
深吸口气,朝瑾方才继续前行。
携芳阁的门只被推开半扇,朝瑾入内就将门砰的合上。
小产养身时,不可见风。
关门的声音有些大,倚在美人榻上的长鱼姣缓缓抬眼。
四目相对的一瞬,朝瑾只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噎在喉头,让人无端鼻酸。
接下来是什么。
是长鱼姣的质问还是心如死灰的无视。
都不是。
那双漂亮的,藏满星河流转的眼眸再看向他的一瞬,霎时红了眼眶。
纤细的伶仃的手腕轻抬,
“你怎么才来。”
泛哑的嗓音不如从前灵动清冷,却再丝丝入扣的沙哑中生出无数的勾着。
勾的朝瑾好像陷入了无限美妙的梦境。
他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独独没有,独独没有长鱼姣的依赖。
带着无尽的喜悦,朝瑾几乎看痴了,呆愣愣的上前,小心的握着这双,他错过许多次的手。
微凉如玉的细腻入手,才让朝瑾飘忽在空的心陡然沉落。
是真实的。
不是梦。
“姣,姣姣,朕......”
无数悔恨的,愧疚的话语都在此刻哽咽。
朝瑾不知道他的眼眶红的很可怜,像被吊在悬崖上的囚徒,终于得到救赎的感动。
但触及曙光的瞬间,长鱼姣陡然笑出了声,
“朝瑾,你一直想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我吧?依赖的,渴求你到来,委屈又哀怨的质问你为何晚来?”
掌心的微凉还在,长鱼姣充斥委屈依赖的眼神却陡然变得冷漠。
如层层霜花拢成坚冰。
将他牢牢隔绝在外。
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或许不过如此吧。
当他生出微弱的希冀,以为长鱼姣还能如从前一般喜欢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