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眼尾挑出一抹勾,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视。
朝瑾叹了一声,
“你想要之人,都在,惠妃,莲婕妤,和婕妤囊括几个捧高踩低的低位,姣姣只管玩便是。”
长鱼姣闻言倒是将手心的纸条扔回了瓷罐。
“猫食怎么也太委屈莲婕妤了,好歹是三品娘娘呢。”
长鱼姣漫不经心的撩过发丝,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戏谑散漫,
“盐是金贵物,叫莲婕妤多吃些?”
像是为自己想到的绝佳主意感到开心,琥珀色的狐狸眼透出天真狡黠的笑意。
即便底色是漠然,朝瑾还是为这份坏心的鲜活生出感动。
慢慢来便是。
总要叫她泄愤的。
“好,朕命她一日食三盐。”
猫食寡淡无味,又作践人。
盐吃多了同样叫人舌根生麻,痛苦不已。
但正如她所说,盐是精贵物,旁人听了总也要夸她一句以德报怨不是。
“她们都知道?”
朝瑾清俊的面容浮着温和的笑意,总是玩世不恭的声音也带上股文雅周正的平和,
“猫抓老鼠,老鼠不知道,猫怎么玩的尽兴?”
罐子中有名之人都在前日收到了一本册子。
册子之上记载了罐中所有的惩罚。
但他没告诉她们哪一种惩罚,是属于她们谁的。
就让她们在一月的恐慌中,日日对照着那本册子,提心吊胆的活。
长鱼姣点了点步步生莲,
“跳舞?”
朝瑾摇头,注视着长鱼姣的眼眸盛满笑意,
“烧红的碳铺开长道,将人褪了鞋袜推上去,灼烧焦痛之下不正是,步步生莲?”
还真是磋磨人的好手段。
明明叫人痛不欲生的感受着脚底的灼烧,偏要叫什么步步生莲。
“玉充仪宫中发现火油,木炭,朕才如此惩她,姣姣莫怕。”
长鱼姣闻言一怔,火油木炭。
想必若非她自有谋算,携芳阁还真的烧一遭。
“我要一个人。”
倦怠中想要将朝瑾赶离时,长鱼姣忽然开口。
朝瑾闻言眼睛霎时泛出光亮。
他最怕姣姣彻彻底底的冷淡他,不看他,不与他言语。
如今不过是要个人,他都感到了巨大的欢喜,
“姣姣想要谁,朕无所不应!”
“宋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