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
皇上是不是把宫中除乾正宫外唯一的狐狸金翼使忘了?
那可比什么花儿草儿的更招人妒忌。
眼看着皇上如今是满心弥补,白榆倒也不想在此刻冒头泼冷水,思索片刻跟上前,轻声开口,
“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朝瑾示意白榆直言,白榆也不含糊。
将携芳阁中的隐藏的问题细细点出。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这一宫是主仆显然不会持家。
打赏大度的也不是没有,可如携芳阁这样,动辄就是一把金瓜子的赏,那可真是史无前例。
这倒也不是白榆瞎操心,如今珍姬不过正五品,宫中伺候的人少,赏赐多,显不出什么弊端。
可显然这位往后能升,待得三品娘娘之上,人多了往来依附的小主多了,再这般挥霍可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却是让朝瑾心中的古怪越发强盛。
长鱼姣聪明玲珑,可官家小姐,习琴棋书画,即便技艺不佳,总也知晓颜彩差别,这是寻常贫民接触不到的属于官家豪门的傲慢。
不管技艺如何,工具总是要精而又精。
长鱼姣对此迷茫,姑且可用濮阳穷苦,长鱼家不好这种风气解释。
可如白榆所说,管理一宫便似管家,而携芳阁这主仆,倒是生疏的很。
再有从前多次一闪而过的古怪,让朝瑾不由的停步,思索着让白榆去寻了郁明安来。
郁相之子郁明安,时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因其性情温和,协助户部,刑部等各部协调工作甚有心得。
朝瑾有心让郁明安去濮阳仔细查探一番。
他总觉御案呈上的那一卷长鱼姣生平,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长鱼姣尚且不知因管理宫物等细节让朝瑾对她的过往起了探究之心。
毕竟,她从无母亲教养,一路颠沛流离活下。
好不容易到了长鱼家,长鱼侯又是打定主意要将她送入宫为长鱼曦复仇,一家子大老爷们也想不到还要教导长鱼姣寻常女儿在家所学之事。
她所有心思谋算皆在人心,从某种意义上说,如她这样大气的赏赐,换做是容婉仪等家世显赫的,倒也不会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