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不快,倒也怪不得她?
昳丽的狐狸眼尾染了淡粉的胭脂,此刻眼睫垂落,便将上勾微红的眼尾拉出分外惑人的弧线,
“也许,三者皆是呢?”
朝瑾身上的散漫缓缓褪去,覆上了一层并不明显的冷意。
长鱼姣恍若未觉,只垂着眼自顾自的说道,
“你总是执着着我不喜欢你,或是喜欢你,真心又或假意,又为何不问问自己,你真心还是愧疚?”
朝瑾眉头皱起,毫不犹豫的开口,
“朕确信,朕喜欢你。”
因为真心被质疑,朝瑾心中升起了火,连带着语气也冷硬起来,
长鱼姣照旧没抬眼看他,只是在他说喜欢之后轻笑一声,
“趁此机会,干脆解了皇上心中之惑,也道清我心中怨怼。”
在朝瑾微有不解的目光中长鱼姣阖了眼,唇角微扬享受着春风拂面,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避子药,皇上怪了皇后娘娘赐药,怪了惠妃下毒,使你我有隔阂,或许还反省了最初维护惠妃的举动,除此之外,皇上是否又觉得委屈呢,委屈除了隐瞒惠妃下毒一事,你并未欺我其他?”
朝瑾被问哑了口。
如果长鱼姣只是道他之过,他尚可不服,能够辩解,可她偏偏又问,他是否委屈。
说来难为情,堂堂天子怎会有委屈之感。
可朝瑾无法否认,他却有几分不甘。
最初知晓惠妃给长鱼姣下毒,一方是伴他六年的宠妃,一方是刚发现新鲜有趣的小宠,如果不是其后相处中,对长鱼姣动了心,他并不觉得最初的选择有问题。
而撇开惠妃,他自认对长鱼姣并未苛待。
未侍寝起晋位便是越级而晋,破天荒的为了后妃和太后使心眼为其撑腰。
送到携芳阁的东西从没有次品。
与她人起争执他又何时委屈过她?
如何就能因为最初的一个选择而全盘否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