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抬头看向下颌紧绷满面不愉的朝瑾,长鱼姣弯了弯眼睛,
“看过太医就好了,你这样表情倒好像是我做了什么错事。”
薄薄唇瓣上晕开的胭脂红艳柔软,偏长鱼姣额间冷汗密布,眉宇憔悴。
朝瑾心里没来由的涌出一些恐慌,总觉得怀中人实在太瘦,太弱。
好似一阵风过她便真的会随风散去。
但长鱼姣已然难受,太医也在路上,朝瑾便并不在此刻多让长鱼姣忧心,只是将人扶到一旁的扶手椅中,又取了丝帕为长鱼姣拭去额上冷汗。
顺手扶正了长鱼姣发上的步摇。
长鱼姣为着这一动作有一瞬间的失神。
“安心,朕的姣姣很美。”
待得温宁昭入内,便正好看见步摇微晃,面容清艳姣好的女子微微低头,身前是俯身为其盖上厚厚绒毯的帝王。
尚未换下的帝王朝服威严,庄重,叠在女子清冷柔软的水红色裙裾。
而珍昭仪那双纤细白皙,如羊脂玉般漂亮的手正轻轻搭在帝王的肩头。
不知为何便让温宁昭生出了嫉妒这样的情绪。
“臣拜见皇上,拜见昭仪娘娘。”
越过朝瑾宽实的身躯,长鱼姣微微偏头看见了大红朝服也掩盖不住其出尘气质的温宁昭。
尤其眉下半寸的红痣,在这样阴沉的泛着黏腻潮湿的天气下显得分外耀眼。
注意到长鱼姣的动作,朝瑾默不作声的捏住长鱼姣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摆正。
幼稚极了的低头与之对视许久,确认长鱼姣眼中没有他人的身影,朝瑾方才松了手,在一旁落座。
“珍昭仪顾念朕不可失信臣子,身体抱恙还愿见你,温卿便长话短说吧。”
长鱼姣有一时的失语,眼神复杂了看了一眼散漫骄矜还带着几分明显自得的朝瑾。
她这样骗骗他的甜言蜜语,当真适合说与臣子听吗?
而温宁昭亦是沉默了片刻。
先为皇上口中不耐烦的长话短说。
又为......
谨慎送到珍昭仪身上的一眼,让温宁昭确实看出来这位昭仪娘娘有些苍白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