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倒是没想到经过长鱼家那些年的调理,胥院正还能看出她曾经挨过饿这样的小事。
故此长鱼姣看向胥院正的目光倒是透出了几分罕见的兴趣。
医术竟是这样神奇?
十多年前受过的罪也可以这样被诊出?
长鱼姣不知,胥院正之所以能够诊出,却是因为长鱼家的调养实在算不得好。
底子亏损严重,寻常不仔细瞧看不出,可此番长鱼姣又是落水,又是撞伤腿侧引发旧疾。
那些隐藏着的病痛便都显了端倪。
朝瑾负手而立于窗前,任由春雨带过的寒风冲刷尽他的怒意,才沉声开口,
“告诉朕,珍昭仪的旧疾能够根治。”
胥院正噎了声,为难的看了一眼皇上背影。
老太医无奈的悄悄叹了声。
此刻他倒是庆幸这位昭仪娘娘并未真的小产。
这样的身子若是当真小产了,就算皇上要摘了他的脑袋他也救不回来啊!
“皇上容禀,且让老臣回太医院和林太医相商,昭仪娘娘体弱,臣只恐用药猛烈反伤了娘娘金躯。”
和历朝历代动辄摘太医脑袋的皇上来说,当今也算是少见的讲道理的帝王。
正是如此胥院正才敢大胆提出详商养护珍昭仪的话,而不是不管不顾先用猛药让珍昭仪暂且无虞。
朝瑾回过头,看着安安静静并不为难他人的长鱼姣。
又或者,她早已习惯了忍受这样的疼痛。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朝瑾走到长鱼姣身侧,碰了碰长鱼姣苍白的面颊,
“玉娃娃,朕真该把你供起来。”
长鱼姣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漂亮的眼睛盯着朝瑾,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奇异的是,朝瑾在这双流光波转的眼眸中看懂了长鱼姣想要表达的意思。
沉重的心情被哭笑不得的无奈掩盖些许,
“好,朕陪你一道喝药。”
长鱼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又让在一旁愣了神的白露给胥院正抓一把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