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好像半点不记得。

但长鱼姣却没有就此掀过这件事,而是直白又天真的告诉朝瑾,

“等你爱我到无法自拔时,再问孩子。”

如果是先前朝瑾可能还会有几分别扭,可被长鱼姣哄完,朝瑾忽然觉得。

子嗣或许并不重要。

如果,长鱼姣可以一直这样哄他。

但显然这是一场臆梦。

当朝瑾放缓了面色将长鱼姣打横抱入内室时,刚一沾榻,长鱼姣便蹙了眉,抵着朝瑾不叫他动作,

“你方才,凶极了。”

朝瑾的动作一僵,看见长鱼姣狡黠的笑意,又低头看了看精神的......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企图仗着厚脸皮叫姣姣心软。

没奈何姣心似铁,扔了一个软枕砸在朝瑾怀中,

“洗完冷水澡,记得为我守夜,白日里可吓着我了。”

朝瑾本就难看的面色更沉了几分。

只恨自己为何这般聪明,长鱼姣一扔软枕一说守夜,朝瑾便想起了那一日他在携芳阁打地铺,睡的浑身酸痛的事情。

但长鱼姣说白日里被惊着了,朝瑾也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唯恐她又何处不适,到底是耷耸了眼皮,悻悻的抱着馥郁香软的软枕,打开了雕花橱,取出其中的被子。

所以说,底线这种东西从来是越放越低。

翌日天晴,江兮给慈宁宫送了信,得以带着那一架华贵非凡的屏风入宫。

身穿诰命服的江兮先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复又往兰昭殿见了见郁明珍。

出手大方的凡是在兰昭殿伺候的人皆得了百两银子的赏。

挺直的脊背和目下无人的姿态倒是与府中柔弱可怜的样子截然不同。

很难说是因为这身诰命服给了她底气,还是因为袖中从不离身的,厚厚的一摞银票。

郁充仪看着母亲的举动,面上的极力克制的自得。

尤其是看见同住一宫的穆修华处的宫女,领了赏赐后激动的眼神,越发让郁充仪得意。

只是这得意并未维持太久,

“母亲是说这架屏风是送去宸宫的?”

郁充仪猛的站起身,脸上尽数的不可置信。

江兮看着这样的郁充仪,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如果今日住在宸宫的是你,你父亲又何必将宝贝送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