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朝瑾只是接过白榆奉上的绢帕,轻轻擦去长鱼姣唇角沾的一点山楂糕,
“是母后为你准备的。”
长鱼姣轻轻应了一声。
是了。
太后说过,她可以唤她母后。
“我还想吃。”
长鱼姣的眼里写着渴望,看的朝瑾心中酸意更甚,故意逗她似的板起脸,将山楂糕往自己这儿挪了挪,
“姣姣,从前这样的小食母后只给朕准备,有了姣姣,朕倒是捡来的了。”
长鱼姣知道朝瑾在夸大其词,不过一碟山楂糕罢了。
可是唇角总是抑制不住的露出个几分小得意的笑。
就像稚童与好友比较,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温柔爱她,最后完美的胜利。
弯弯的唇角只翘起一点,长鱼姣微不可见的挺直了脊背,带着陌生的,前所未有的炫耀一般,故作大方的将山楂糕主动往朝瑾那儿推了推,
“下次,让母后给你也做一份。”
朝瑾以拳抵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像是被她可爱到了心尖融化。
只有朝瑾自己知道。
垂首笑时,他掩去了眼底的水光。
从未有过的急迫,让朝瑾甚至想昏庸的去请巫师入宫。
带他进入长鱼姣的过往。
他的姣姣,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藏着坚硬又脆弱的壳,对什么都警惕。
唯独一点母亲的爱,就叫她,溃不成军。
太多不对劲的地方。
太多令人心疼的地方。
她引他亲自去查,便在无形中印证了,那份过往究竟有多痛苦。
才会让敢杀他的姣姣,都不敢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