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姣姣还是不愿托付于朕。”
长鱼姣嫣然一笑,就着山樱吻在朝瑾额间,
“我要,太阳奔我而来。”
当她畏惧也好。
当她自傲也好。
她想。
如果朝扶光再义无反顾一些。
朝瑾心中升腾的情绪,无奈又自傲。
世间唯有一人,唯有长鱼姣。
能将太阳奔她而来说的这样令人向往。
足尖触地的一瞬,长鱼姣就离开了朝瑾的怀抱。
霎时空落落的怀抱叫朝瑾不自觉蜷曲了手掌。
再抬眼却是长鱼姣微微阖上眼,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倒退着走。
像他曾经一样。
但他自负武功,方才如此行事,长鱼姣又是为何?
是,信他吧。
蝴蝶采的蜜好像都藏进了朝瑾的心里,丝丝不绝的甜连舌尖都尝到了。
朝瑾抬了手,将手中宝剑递给长鱼姣,
“牵好了,牵紧了。”
长鱼姣微微睁眼,顽皮的指尖勾住了寒光宝剑下摇晃的红流苏。
欺霜赛雪的肌骨被纤细红线错落的缠绕,叫朝瑾不争气的眼神暗了一瞬。
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被故作镇定的轻咳掩盖。
“这儿你很熟悉?”
朝瑾点了点头,似乎也是对自己风流荒唐的过往心知肚明,欲盖弥彰似的找补了一句,
“此处乃先皇与朕所寻,但,除了姣姣,连母后都没来过。”
长鱼姣漂亮的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睨了朝瑾一眼,
“私藏多年,倒不像你的性子。”
实则朝瑾也觉得稀罕。
这片山樱林自然是美,可要说是什么夺天地造化的奇地也不尽然。
“瞧见那块海角天涯的石碑了吗?朕初到此地它便有了,或许就是因为它,朕总觉得,无人配与朕共享此处。”
长鱼姣回身看了石碑一眼,颇为惊讶的扬了眉。
海角天涯四字其实并不工整漂亮。
若非先入为主的被朝瑾带入了海角天涯四字,将其上的纹路看做是自然形成的石纹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