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不赞同归不赞同。
可朝玄羽实在没想到他的二哥穷困至此,连道歉都是空着手,上下唇一碰就了结。
哎。
怎么能如此寒碜。
随手就从袖间掏出颗夜明珠的朝玄羽悄摸挪到朝玄风身边,把掌心的珠子往朝玄风手里一塞。
还自以为很贴心的对着朝玄风故作大方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不用还。
这简直是朝玄羽此生觉得自己最了不起之时!
压根就是没觉得需要备上歉礼而被认为是穷困潦倒的朝玄风猛的握紧双手,夜明珠硌的朝玄风掌心生疼。
皇兄太后便也罢了,朝玄羽凭什么可怜他?!
夜明珠裹挟在劲风里猛的砸回朝玄羽怀中。
朝玄风这才冷着脸从怀中掏出块令牌,送到长鱼姣眼前,
“此令可调本王亲卫一队。”
长鱼姣颇为诧异的看着这块令牌,半晌未接,便见朝玄风冷着脸将令牌往朝瑾怀中一揣,拱手弯腰,老老实实向她行了一礼,
“今日是小王失礼,特此向珍昭仪致歉。”
面对朝玄风的这一举动,太后和朝瑾眼中齐齐浮现出赞同之色。
长鱼姣看着这样的朝玄风,方才那一个念头便越发深。
他倒是真像朝瑾。
骄傲油然而生,却非眼高于顶的不可一世。
朝瑾将令牌面不改色递给白榆,自朝玄风回来终于给了他个笑脸,
“玄兔,做得很好。”
有错便认,做得很好。
朝玄风鼻尖有些酸,正想和皇兄多说两句,就见皇兄已然转过头去。
狭长眼眸中的光再度熄灭,带着几分失落的就这样愣怔的看着他的皇兄,如何温柔的对珍昭仪。
好像真是不同的。
这位珍昭仪。
太后有话要和朝玄风说,强硬的将人带走,连带着朝玄羽也被一道拎走。
营帐重归平静,朝瑾才猛的将长鱼姣拥入怀,大脑袋往长鱼姣肩头一搁,颇带几分委屈的开口,
“姣姣,不准因为玄兔疏远朕。”
“好霸道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