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家的兄妹,一个护着一个。
投鼠忌器他动不得,总不能让皇兄也彻底站在他们那头。
他已年长,如稚童言语状告,实在做不出,但,一眼就能看见的狼狈,皇兄主动询问,便不算他告状才对。
看着长鱼信这般样子,朝玄风倒是忽然笑了一声,
“长鱼信,难怪你管不住长鱼野。”
说罢将长鱼信的发冠扔还给他,便策马离去。
只留下长鱼信在原地捧着失而复得的发冠满面复杂。
怪人或许不足以形容武安王。
只可惜别说朝玄风了,就是长鱼野出了林,也没能找到皇上和长鱼姣。
再一问怎么了,原是那郁相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连一匹老马都驯不好,坏了皇上的兴致。
虽皇上面上不显,还好生安慰了郁相一番,连带着还替郁相将手中未完之事分拨给了其门生来做,可一转身那长长的叹息和无奈,是个人都能看出皇上心中不爽快。
郁怀也不爽快。
一是从马背上摔落臊得慌,二是他突然拿捏不住圣意了。
皇上为了让他养伤,分了他手中的权。
可最要紧的事还在他的掌握中,旁的细枝末节也是交给他信得过的门生来做,这倒是让郁怀分不清,皇上究竟是真的体恤他身体,还是故意分权?
然,其上两点都不是最重要的。
郁怀乌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江兮,
“她真的,死了吗。”
被惦记着生死的长鱼姣眼下可没耐心再想他们一家子。
郁怀坠马后,朝瑾分薄郁怀的权利的举动让长鱼姣心中安定了许多。
她谋算朝瑾之心许久,终于在今日,看见了郁家败落的曙光。
如此便好。
慢一点也无妨。
分薄权利只会是一个开始。
一个郁家从盛大舞台退场的开始。
要一点一点蚕食殆尽整个郁家。
而此刻,朝瑾整倚在马车中,对着不上道的小凡子教训,
“还叫什么娘娘,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