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怪,是腿疼累了,一串糖葫芦有什么用?
直到眼前也被送上一串糖葫芦,长鱼姣才错愕的看着朝瑾,正想说什么,就看见朝瑾一撩衣袍,在她跟前蹲下身,
“上来。”
长鱼姣抿了抿唇,趴在了朝瑾背上,被他稳稳当当的用一只手就拖住了,空出的那只手拿着她没接的糖葫芦,
“吃吧,小馋猫。”
饶是长鱼野也没想过在人声鼎沸的闹市,朝瑾会这样蹲下身,将长鱼姣背着走。
长鱼姣趴在朝瑾宽实的肩膀,还听见了身旁那对小夫妻的声音,
“你看看人家!有糖葫芦还背着走!”
“姑奶奶,我是读书人,哪有力气。”
长鱼姣蔫儿坏,带着点得意和悄悄冒头的想要炫耀的小情绪,
“我郎君从前手无缚鸡之力,扶我一把都能摔了,如今你瞧?”
说罢还就着朝瑾抬起的手,咬了一口酸甜交织的糖葫芦,裹在糖衣下的山楂,酸的长鱼姣眯起了眼,显而易见的开心。
那小娘子看看长鱼姣和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丈夫,在看看一旁傻愣愣的丈夫,气的眼眶都红了。
朝瑾更是被长鱼姣气笑了,
“手无缚鸡之力?”
“大年夜是谁接我一把,反受了伤的?”
朝瑾被长鱼姣的话一噎,那能一样吗!
暗暗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仇记下,他早晚能把这一桩讨回来。
皆是她哭求都没用!
浑然不知危险降临的长鱼姣轻轻晃了腿儿,脸蛋搁在朝瑾宽实的背上,笑吟吟的对那小娘子招了招手,
“别生气,这样漂亮,生气多可惜,我郎君早前可更气人。”
看不见面容,可只一双眼就叫人感到十分的惑人,尤其长鱼姣此刻声音带着娇,带着俏,这小娘子耳朵里只有被夸了漂亮的喜悦,有些飘飘然的红了脸,
“夫人是怎么调教郎君的?”
调教这词用的好。
长鱼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刚被戏班主收养时,路过街头,有一五大三粗的屠户被妻子揪着耳朵,一路骂骂咧咧的揪回了家。
那屠户身强力壮,有的是办法挣脱,最终却只是面上带着痛意的笑,声声哀叹着随着妻子的动作回家。
心里冒出的坏心尖尖又蹦了蹦,细嫩的指尖掐上了朝瑾的耳朵,学着记忆中仅存的几页鲜活模样,狠狠一拧。
听见朝瑾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长鱼姣才弯了弯眼,
“就这样,他便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