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却只是瞥了玉充仪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淑妃身上。
虽淑妃极力克制,可总是不时抬眼看向太后身侧的举动和今日鲁莽毫无章程的行为,让长鱼姣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
状似不经意的拍了拍衣裙,将腰间坠下的兔子勾月玉佩更明显的露在淑妃眼前。
这是在旬阳时,朝玄羽所赠,人人皆有,道是一家人该有一家人的样子,今日不仅她和朝瑾佩着,太后,朝玄风和朝玄羽亦有。
示意夏至盯着淑妃,长鱼姣便挣开了朝瑾的手,走到太后身边,
“母后,想来是淑妃娘娘忧心咱们行路无聊,特意安排的乐子,不过瞧着无甚乐趣,不如早早回宫歇着。”
太后淡漠的看了淑妃一眼,语带警告的开口,
“元若,给淑妃送碗凉茶,这孩子如今越发急躁。”
淑妃也算是她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行事越发不妥帖。
当着朝玄风的面被太后说急躁,淑妃只觉得一颗心像放在火上煎一般的疼。
他会如何想。
他也会觉得她急躁,再不是从前他喜欢的温柔模样吗?
淑妃最初不是这样对谁都温柔的样子,只是因为无意间听见朝玄风说,他喜欢温柔的人,她便成了温柔的人。
时至今日,连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若午后在朝玄风面前被太后斥责急躁让淑妃黯然神伤,当雪月迟疑着告诉她,朝玄风腰间有和长鱼姣一样的玉佩时,这份神伤就成了无穷无尽的恨意!
与此同时,伤了筋骨的郁怀被抬着回到家中,尚来不及喘口气,就收到了郁明安送回来的信。
将信展开,郁怀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青黑,瞬间将信揉成团,砸在了江兮脸上,
“蠢妇!她没死,她回来报复了!你这个蠢妇!”
江兮被砸的一懵,急急忙忙蹲下身将郁明安的信展开一看,霎时心悸出一身冷汗。
惊恐到无法发声,好半晌才颤抖着落下泪,
“夫君,夫君,怎么办,她怎么会活着,她怎么会成了珍昭仪!她回来做什么,她要做什么!”
郁怀本就震惊起伏的心在江兮的惊声尖叫中越发烦躁,阴沉下脸强迫自己冷静,
“去找温宁昭,把温宁昭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