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以寻常又不寻常的珠钗,各色的玉镯璎珞。
朝瑾在乾正宫偷偷又雕了一只小狐狸,却在几番思量后,将其藏回了匣中。
与成双成对的美意相比,他更爱她姹紫嫣红的随性。
到了书房长鱼姣才迟疑着想赶人,但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只是由着朝瑾走到了书桌前,对着桌面那一团......
朝瑾罕见的为难,好在他不是那些木讷小子,经年风流有些事不必确定,他也能知晓。
“姣姣这对鸳鸯画的极妙!”
换个木头脑袋只怕要觉得在水中就是鸭子,他朝瑾可没有那么蠢。
看不出还猜不出?
自得的朝瑾眼底浮现出的笑意让长鱼姣沉默的抿了唇,冷冷的挤开朝瑾,将画颠倒了一面,
“将荷叶看做鸳鸯,好眼力。”
朝瑾额上霎时冒出了冷汗。
怎么会是荷叶呢!
这有棱有角!
猛然间朝瑾又想起了那颗药丸,悄悄噤声,陷入了懊悔。
他怎么忘了,他的姣姣不是常人啊。
长鱼姣有些气,却还是将画纸细心的折好收起,虽画的不好,但勤能补拙,总会好的。
又或许她这一生的蠢笨都在了画技了。
待面上的画纸被收起,朝瑾才瞧见底下放着的画,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寻常的莲叶图,不寻常的是图中舟上采荷的女子。
不过一个侧颜,便叫人窥见其万千芳华。
朝瑾对这幅莲叶图再熟悉不过,正是先皇为太后所做。
画上是他们的初见,在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夏日,朗快明艳的女子俯身折荷。
这一折就将君心一并折落。
“姣姣为何......”
长鱼姣眉眼平和,藏着一点温馨的笑意,
“九月初三是母后千秋,我想送母后一幅画,我再笨摹上百遍,千遍,也该能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