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窥见她想给他知道的真相,而无论是什么,他的姣姣再将无坎坷。
在朝瑾离开宸宫时,一队威严华贵无比的队伍在同一时刻入京。
当朝瑾坐于朝堂,这支队伍的主人也显露了真容。
“娘娘,奉阳大长公主入宫,宫妃皆需前往慈宁宫参见,今日可不能躲懒了。”
长鱼姣被白露急切的唤醒,迷蒙中由着她伺候起身。
奉阳大长公主是先皇胞妹,更曾为大雍和亲草原,十年前奉阳大长公主被接回大雍,深受朝瑾敬重。
不知为何,在前往慈宁宫的途中,长鱼姣总觉得心神不宁,竟觉这位大长公主是为她入的宫。
很快,这份不安便得到了验证。
“珍昭仪到!”
长鱼姣刚迈入慈宁宫,尚来不及看清端坐在太后身边的奉阳大长公主面容,就见奉阳大长公主凤目凌厉,掷杯碎地,厉声喝到,
“跪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郁怀红肿双眼,满目悲戚的出列,重重跪倒在地,不等朝瑾询问,满怀愤恨的指向长鱼野,长鱼信,
“臣罪犯欺君,愿受极刑,但臣要状告长鱼家,夺人女,杀人子!”
一语落,满堂哗然,朝瑾神情更是陡然冷沉。
不受控的恐慌感霎时升腾,而长鱼野已然惊怒出列,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夺人女,杀人子,你难不成还想说珍昭仪是你郁家女儿吗!”
郁怀冷冷的看着愤怒不已的御林中郎将,朗声应和,
“没错!珍昭仪长鱼姣,是我夫人江兮十月怀胎所生之女!”
“一派胡言!”
朝瑾勃然大怒,长鱼姣对郁家的厌恶浓烈至极,怎么可能是郁家女!
若长鱼姣不是长鱼家的女儿,如何会有长鱼野这般奋不顾命的兄长维护?!
朝瑾的怒喝让郁怀的心猛的颤了颤,旋即重重叩首,
“皇上明鉴,臣可敲登闻鼓,受仗刑五十,再状告长鱼家,可珍昭仪确确实实是臣的女儿,是十七年前,和郁充仪一母双生的女儿!
只因大师有命,道珍昭仪体弱,若留于京恐会早夭,臣才忍痛将其托付给濮阳县令长鱼侯。
郁明安奉皇上之命前往濮阳办事,竟被长鱼侯误会是臣要将女儿认回,狠心派人截杀我儿,可怜我儿昨夜入京,浑身是伤,皇上,是臣糊涂,罪该万死,让珍昭仪身世有误,可长鱼家欺人太甚,只为荣华富贵便可截杀朝臣,臣,臣惶恐啊!”
郁怀字字泣血,声泪俱下,朝臣们议论纷纷,惊异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事!
可大多数朝臣都觉得郁相所言为真,若郁相所说有误,他何苦平白背上一个欺君之罪!
长鱼野被长鱼信死死拉住才没有在朝堂上不管不顾的将郁怀砸死,只是面色难看的看着上首的天子。
“本宫命你跪下!”
砸开在裙边的碎瓷让长鱼姣看着来势汹汹的奉阳大长公主彻底沉下脸。
足尖一点将裙边碎瓷踢开,
“臣妾得皇上令,见君不跪,倒不知大长公主有何资格叫臣妾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