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信忽然觉得心口气闷,想着账本上存下的两千两银子,是否够他从牢里捞长鱼野出来。
本在迷茫中的朝玄风被长鱼野的高声自得惊醒,又看长鱼信冷汗涔涔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竟是觉得好笑起来。
若他真要治罪,还能在此安坐许久?
可朝玄风显然低估了他这张冷面煞脸的威慑力,冷着脸时还好,如今这样陡然笑起来,简直要把长鱼信三魂七魄吓飞。
下一瞬没了三魂七魄的长鱼信就看见武安王抬手解了衣襟,将肩头留着血的伤口露出,
“愣着做什么,要本王求你上药?”
长鱼信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将给长鱼野准备的金疮药收了走到朝玄风身后。
只是上了药还没包扎的长鱼野愣了愣,
“长鱼信!你倒是先给我包上!”
“闭嘴。”
嘿!
被无情斥责的长鱼野剑眉一扬,正要生气呢就见长鱼信眼底满是震动。
迟疑中长鱼野下意识走到了朝玄风身后,也一并噤了声。
宽阔挺实的蜜色后背布满了刀剑伤痕。
新伤叠旧伤,肩胛骨处错落了重叠的好几道砍痕。
在这一刻,寻常至极的,驻守边关七年,有了令人震颤的画面。
朝玄风绝不是在边关当一个闲散王爷,浑浑噩噩的混过每一日。
他的七年是在边关的厮杀中,在每一次抵御草原人入城掠夺时,奋不顾身的抵御外寇,守卫疆土与百姓。
想到方才匆匆一眼,长鱼野猛的将朝玄风掰过身,将他只露出前胸的衣襟狠狠往下一拉。
果不其然,后背的伤不少,可正面留下的伤口更多。
胸口处的贯穿伤,腰腹处拦腰留下的伤。
触目惊心。
和剿匪截然不同的残酷沙场在朝玄风这一身伤疤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长鱼野,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