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不仅仅是他?

长鱼姣没有否认,抬手拭去了朝瑾眼尾的泪痕,

“我曾经想独占你,将你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要你永远如朝圣般热烈痴狂的看着我,只许看着我。”

在朝瑾唇角不自觉翘起时,长鱼姣却无情的弯了唇,从朝瑾眼尾落下的手掌漠然的按在朝瑾胸膛伤口处,

“不想知道我想如何占有你吗?”

朝瑾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他不想知道。

他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永远只停留在长鱼姣想要占有他的这一刻。

但下一瞬,长鱼姣打开了妆奁最下层,取出了一只白瓷瓶,面上的淡然笑意消失不见,妩媚的狐狸眼勾出世间最恶劣的笑意,

“看,绝嗣药。”

朝瑾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错愕到不可置信的看着长鱼姣,看着那一只莹白如玉的瓷瓶。

“吓到了?如今还敢说喜欢我吗?”

朝瑾脑海中轰鸣一片,他甚至想过长鱼姣会杀了他,也没有想过她竟然,竟然会想喂他吃绝嗣药!

喉间撕扯的干涩拉扯回朝瑾的理智,出乎长鱼姣意料,朝瑾并没有暴怒亦或拂袖而去。

他只是立在原地,许久许久,才缓缓上前握住了长鱼姣手中的瓷瓶,

“为什么,我,我便这样糟糕?糟糕到,你不愿与我有嗣?”

长鱼姣脸上恶劣的笑意猛的僵住,她没想到朝瑾要问的为什么,竟是她不愿与他有嗣?

“朝瑾,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朝瑾苦涩的笑了声,看着手中的瓷瓶,

“知道啊,姣姣只是不信我,不信我只喜欢姣姣,不信我自那日后只有姣姣,但姣姣如此,一点也不奇怪。

是我从前待你轻慢,对你不好,欺你骗你,就连那么重要的,身世之托,我也因自大傲慢成了刽子手,姣姣不信我,在正常不过......

但你,要为自己想想啊,虽有自夸的嫌疑,可旁人眼中,姣姣盛宠,若姣姣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去后,姣姣又该如何?”

朝瑾的一字一句,每字每句都出乎长鱼姣预料。

他是真心的。

长鱼姣感觉的到,至少在此刻,朝瑾得知她想给他下绝嗣药后,所有为她的忧虑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