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也。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给自己起的名,竟也是个好字。
真是奇怪,那之后这样多的恩赏,那么多的情话,如今回想长鱼姣仍是清楚的记得他说,
“姣姣当是稀世之珍。”
“珍,宝也,我是你的珍宝吗?”
朝瑾觉得有些晕眩,却没有任何迟疑的接上了话,
“姣姣自是我的稀世之珍。”
待话音落,朝瑾才错愕的睁了眼。
回头看是空寂的宫道,哪里有人呢?
朝瑾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旁人身影,他才继续往前。
步履缓慢,面色沉静,只有眉心在每一次走动间不自觉的轻皱。
穿过宸宫,走到如今已成废墟的携芳阁外,绕着残破的宫墙,寻到一条小径。
茂盛的芭蕉照旧遮掩了这方天地,朝瑾高大的身躯微弯,拂开芭蕉往他的人间星河走去。
盛满月色星辉的暗河旁,那方大石上懒卧着娇人。
朝瑾有些无奈的走到她面前,拂开沾在她唇角的发丝,不意外的嗅见的熟悉了冷香夹杂在梨花酿的清甜中,
“姣姣,又不等我。”
长鱼姣懒懒睁了眼,看着蹲在身前的朝瑾,颊畔娇粉远胜花色。
她酒量不好,清甜的梨花酿也醉人。
微醺的颊边晕开粉,清冷的眸子也湿漉漉的很可怜。
朝瑾按捺不住俯身在长鱼姣眼上吻了吻,温热的吐息瞬间就被她的冷香包裹。
“错了。”
长鱼姣的声音软的掺了蜜,粘稠的要将人溺死。
“哪里错了?”
长鱼姣翘了唇角,抬手勾住朝瑾脖颈,叫他高高在上的姿态被折服,顺带着将唇间的清香送给他。
恶劣的小狐狸永远喜欢戏弄朝瑾,在朝瑾抬手揽上她的腰时,便冷不丁将人一把推开去。
“酒在这里,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