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梧星台上,她将过往托付给他,要他去查。
再至猎场,山樱谷中占有心起,旬阳城那一夜。
多少个瞬间她看向他时的眼神,都是清澈灿烂。
她不肯说喜欢,他便觉得她不喜欢。
可她的喜欢如此内敛,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曾,有那一点喜欢上了他。
可惜的是,在每一次她的心动后,他都要让她失望。
说来可笑,他说爱她,却是前不久才知道,原来那夜的柿柿如意和漫天烟花,是姣姣收到的生辰礼。
那么期待的柿柿如意,又在那样巧合的时间被他送到眼前。
他们本该在柿子树下开始相爱。
但那棵柿子树被他亲手砍落。
朝瑾枕在大石上,感受着日复一日越来越窒息的心痛。
就这样贪恋他和长鱼姣微弱的过往。
“姣姣,好想,再吃一颗糖......”
在朝瑾又一次要昏睡去梦中见他的姣姣时,忽然又什么落在了他的肩头。
信鸽或许不解这个人怎么迟迟不看它送来的信,便歪着脑袋不停啄朝瑾的头发。
朝瑾觉得烦极了,他只想去梦中见他的姣姣,怎么也要烦他?
沉着脸将鸽子揪下,从它爪间取下信件。
这是朝玄羽的信鸽。
朝瑾本不想看,他只想自己偷偷见一见姣姣。
再说朝玄羽习惯了悄无声息的去各处游玩,他如今实在没有心情去看他的山水游记。
心灵相通这件事在朝瑾和朝玄羽身上是不存在的。
朝瑾漫不经心的打开信纸,下一刻便似坠入地狱的彻底失了灵魂,
“速来!小皇嫂被小白脸缠上了!”
朝瑾不知道他是傻愣了多久,才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着字笺上的内容。
小白脸,缠上了!
朝瑾忽然有些慌了,捧着自己被血水浸透的白发,慌乱的喊着,
“白榆,白榆!”
迟迟没有回应,朝瑾便踉跄着起身一路游魂似的回到乾正宫。
不等白榆对其双腿上的伤多言,便将自己完完整整的扔进镜中。
朝瑾看着镜中的自己,看镜中的白发,茫然的跌坐在圈椅中,直到白榆小心的上前,才听见他的主子,用前所未有的委屈语调喃喃,
“白榆,朕老了吗......”
白榆一怔,旋即立刻摇头,
“皇上,皇上风姿卓越,俊逸非凡,怎么会老呢!”
朝瑾眼眶有些红,手掌死死攥着掌心的字条,
“什么样的能叫小白脸。”
白榆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旋即想了想,
“应该是,年岁不大,面白无须,会哄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