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气氛变得凝固,朝瑾揉了揉额间,
“怎么发现的,小狐狸真有神异不成?”
朝瑾觉得他藏的挺好。
至少在宫中那么些人,没人发现,就连一直伺候在他身侧的白榆也没有察觉端倪。
“不打紧,用了很短的针,只会伤表皮,伤不到筋骨。
原谅我到底不敢断腿陪卿,只能这样胆小的体悟你的痛。”
朝瑾将长鱼姣揽进了怀中,叫她面颊贴在胸腹,大手从她发间穿梭,
“没打算用这样的事博你心软,我没有这般下作。”
长鱼姣心口有一些闷。
是真的难过了。
她从未想过朝瑾会做到这样。
在所有的设想中。
他会报复旁人,会让他们陪着她痛。
却从未想过,他会自己惩罚自己。
“其实与你无关,我的腿,我的人生,都与你无关。”
长鱼姣的声音有些滞涩,朝瑾没有立时回答,只是安抚的拍着长鱼姣的后背,
“姣姣,我爱你,你的从前,现在,未来,便都与我有关。”
朝瑾是在长鱼姣离开后的那一个时刻,才终于懂得她的崩溃呢。
朝瑾也说不清。
就连身世被揭穿的那一日,在众目睽睽下的审判。
他的小狐狸依旧是坚韧矜贵。
唯独在她坦言想给他下绝嗣药,却意外验证了他的情时才歇斯底里的哭出声。
“姣姣,对不起。”
对不起,我爱你却永远在弥补你。
在未失去时总抱有轻视的心。
上位者的体谅,是肤浅的。
他永远无法真切的看见长鱼姣裹在面具下的深渊。
他是高高在上的拯救者。
直到她离开。
他才终于明白,要尝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