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的经文。

“既然要诵经。”刃双手抱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道：“总不能连经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哼，你莫非是在敷衍我。我已经等你问我要经文很久了！”

“……”

丹恒有些无语，他翻看了些经文，望着刃，看着看着，他的眼神中难免流露出一些怜悯来。所有人，下场最惨的，就是刃。对他而言，活着就是一种折磨。

“不要对我露出这种眼神。”

砰。

刃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看着丹恒说道：“这是我应有的报应，现在，轮到你了。”

“我没有想到你会信这种。”

“我信不信不重要，但你该信。”刃看着丹恒，道：“前世因今世果，种如是因，得如是果，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合着，你诵经念佛不是因为想追求心里的安宁，而是为了我准备，就因为佛教讲前世因果吗？丹恒有些无语，持明族的人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每一个持明族轮回后，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和前世切割。最讨厌的就是，看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是丹恒。不是丹枫。所谓的前世罪孽，他在罗浮已经承担过了。

无语。但丹恒真怕对方再来一句“我是疯子”，如果这样能够彻底斩断这段孽缘，那该念就念吧。

“我知道了。”

丹恒把经书放好，而刃又不悦的提醒道：“自己手抄一份以示诚心，这本要还给我的。”

“……”

要不还是打吧？

“都已经到了啊。”亚历克斯景元以及镜流三人从门口走进来，打破了丹恒和刃之间的僵局，景元提着几瓶酒放在桌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而镜流，直接坐在了刃和丹恒的中间，她一坐，刃也一下子老实了不少。

亚历克斯挥了挥手，示意店里的员工给他们上菜吧，然后说道：“你们自己喝的开心，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多谢亚历克斯组这个局了。”

亚历克斯笑了下随即转身离开，而景元看着在场的其余人，虽然在战场上还一同对抗过幻胧，但能像这样坐在一起，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造化弄人啊。”景元开口说道：“邀各位前来，只为一事。镜流，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我们就随便聊聊吧，如何？”

镜流望向表情各异的三人，道：“不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还请诸位告知镜流。”

她其实感觉得出来，尤其是一起对抗幻胧时，他们几人的合作默契惊为天人，不需要任何的言语，甚至不需要眼神，直接就能配合。那是埋在身体里的记忆和信任。

丹恒和刃都没有主动发言，而景元看了一眼，给在场诸位倒了酒，说道：“我先来吧，你是我的师父，镜流。”

“我们，关系特别好吗？”镜流望向景元。

景元笑了一下，说道：“我自认关系还不错，毕竟像你这般如同明月之人，那般对我已经算是亲近了，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