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浮黎/克里珀,祂们/察觉/异常】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亚历克斯很气愤,但转念一想,因为阿哈也并不知道黄泉的特殊,所以,没有戒备着这一片。反而,祂从到了原初开始就一直守护着雅利洛VI,不给时间之主任何暗算的机会。而如果强行发动大举进攻,当时的克里珀与龙也不会善罢甘休。
亚历克斯忽然张开嘴,而希佩也认同的说道。
【阿哈/很/不容易】
亚历克斯无法想象阿哈在眼下这个轮回中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松懈,在黄昏战争,在墙壁建立之前,他可以说,无时无刻都在和支配之主交手。不仅要防备祂的暗杀,还得防备祂想要摧毁的一切。
一生如履薄冰,那得要多么坚定的意志才能坚持下来,俗语里所说的“千日防贼”都已经够心累了,但这是以亿年为单位的战争。而就算是这样的阿哈,为何却走向了寰宇。
那存在之树的顶端,到底映射着什么样的真相,能让祂陷入现在这样的极端。
“终末的战争,早已经开始了。”
谁都不敢松懈,哪怕是一瞬间的松懈,那古兽的王,就会将所有希望的火苗,全部都摧毁。
“从原初开始的每一秒钟,这场战争,就没有停止过。阿哈在战斗,存护与不朽也在战斗。无数个琥珀纪,无数个年头,从未停止过。”
亚历克斯不会是第一个。也许已经有无数个像他一样的人,湮灭在时间的乱流之中了。
但……
黄泉,镜流。
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亚历克斯望向眼前镜流的墓,脑海里回忆着点点滴滴,她刚刚才确认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了窍门,想要找自己练一练。他能感觉到镜流的变化,她很开心,因为不再迷茫而开心,因为能够实现弑神的理想而开心。
景元安慰的没错。最后,镜流是无悔的。
她重创了纳努克。
但。
亚历克斯不甘心。
他握紧了拳头,这种不甘心,连一刻都无法压抑,连一刻都无法忍耐。一旦忍耐和压抑,就意味着他要习惯,习惯那支配之主将一个个愿意与自己同行的人全部都从世界中带走。习惯那支配了时间的恶魔,堵死自己通往未来的道路。
一秒钟都无法忍耐。
景元、刃和丹恒,看着亚历克斯从原地消失。
只留下了跃迁的痕迹。
…………
“哎。做人嘛,尤其是活着的人,还得开心一点好。”
贝洛伯格号。花火看着穿着黑色衣服的萝丝,忍不住说了一句。来到贝洛伯格这几天本来还想找乐子的,结果大部分人都在为镜流的逝去而在哀伤,她和镜流不熟,但现在觉得,人应该往前看嘛。
毕竟,在花火的思维里,如果自己有这能耐,用生命给纳努克留下伤痕,那死了都得让酒馆帮自己放点烟花,好好编写一些诗词,宣传宣传。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萝丝其实远比外表成熟,她也不会说花火什么。
如今的花火已经穿着学校的制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来贝洛伯格读书,但即便她提了,萝丝自然就安排了,毕竟是搓过澡上过手的关系,小事情。
花火的心思……正常人都不了解,她只是觉得这里会有很多很多乐子,尤其是学校里,这种衣食无忧的学生,搞不好还能发展几个志同道合的乐子人呢。
怎么说镜流也保护了萝丝很久,萝丝摇了摇头,没有回应花火,而是在内心想着:这一次是镜流姐姐,下一次又会是谁呢。随着星神的介入,亚历克斯也无法再保护大家的周全。就像阿哈说过的那样,她也必须做出相应的觉悟才行了。
“一会我……”萝丝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走廊里忽然多了一个人——亚历克斯兰德。
她发现亚历克斯朝着自己走来,这一次他没有遮掩任何的气息,每一步的走来都仿佛敲打她心头的重锤一样,令人心悸。花火脑海里瞬间开始反省:自己最近在贝洛伯格也没捣乱啊,最多就是调戏了几个学生罢了。也没值得令他出手的事情发生呀?
花火开始流冷汗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对逝者不敬吗?
“爸爸?”
萝丝也诧异,此时应该在罗浮为镜流安葬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亚历克斯看了眼萝丝,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对着已经开始紧张到内八的花火说道:“把你的面具借我。”
“……”
那你别那么吓人好嘛?花火还以为自己犯什么错误了,引得亚历克斯如此严肃。她从怀里一掏,连忙把面具递了上去,只求亚历克斯快点离开。
她自然反应的过来,面具是愚者和阿哈联系的工具,对方是想要联系阿哈。只是现在亚历克斯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样,花火可承受不住对方的威压。
“不要悲伤。”亚历克斯对着萝丝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是一场梦,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说完后,留下了不解的两个女孩,亚历克斯直接在原地消失。
“这么急着找我,看来你也发现了问题了呀,嘻嘻嘻嘻,说一下吧,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