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的手腕被冰冷的铁铐绑着，铁链拽着他的身体悬于空中。

沈玉衡任由机器人把他吊在空中，探照灯对着他的脸晃了过来。

蓝眸比起深色瞳孔来说，对于光亮的刺激更加敏感，强烈光照让沈玉衡瞳孔一缩，一瞬间眼前一片白芒。

审讯室的房屋侧面出现数只细小的机械手，它们的手中捏着极细的钢针。

【人类，请保持静止状态。】审问官冷漠的机械音响起。

沈玉衡眼睛微微眯起，任由那些会吓得人双腿发软的钢针刺穿他的头骨，落在他的大脑表皮处。

疼痛感并不算太强，但是那种来自人类本能的恐惧却让沈玉衡心情有些焦躁。

好生气，想拆了这里。

沈玉衡咬着嘴唇内侧的软肉，他眸子紧紧盯着探照灯，强烈的灼烧感让他眼睛里浮现一层水雾。

水雾遮掩住他眼里的癫狂感，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角缓缓落下泪珠。

“唔。”沈玉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眼眶有些发红，低声说道：“哥哥，我疼。”

摄像头明显地晃动一下，然而沈玉衡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负责“测谎”的审问机器人提示道：【审问过程中，若是说谎，会进行电击惩罚，请你保持诚实。】

说完，审问官怕被沈玉衡诱惑地违反规则，直接开始审问。

冰冷的声音从房间四角的播音器里传出：

【人类，请问你的族群在哪里？】

沈玉衡晃动一下骨肉匀称的腿， 轻笑道：“死了。”

话音刚落，刺入大脑的微型钢针就发出电流，强烈的刺痛感让沈玉衡脸色惨白起来。

审问机器人无视沈玉衡的痛苦，继续问道：【你会对机械种族造成威胁吗？】

“咳咳……”沈玉衡蓝眸亮得惊人，冷笑道：“以前不会，现在会。”

电流没有再次运转，说明此时沈玉衡说的真话。

【你是否还有亲人？】

沈玉衡沉默一会，眼神难得浮现些许迷茫：“应该……没有。”

不过这份迷茫很快消散，他嘴角轻轻勾起，冷汗划过他惨白的脸颊，“不过我有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