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元启二年,八月!本该是瓜果熟,稻花香,家家庭院有余粮的季节。

可是连续将近两年的干旱,抬眼看到的只有“枯草连天野火烧,遍地饥民渴心焦”的惨状!

官道上随处可见面黄肌瘦,破衣烂衫,饿得双眼发绿的饥民。

沿途路过的村庄随时还有新的逃荒队伍加入。

刚开始逃荒的,衣着还算整洁,气色还不算难看,有些家资的更是赶车挑担。

但是看到其他饥民的惨样,也难免担忧和迷茫,他们逃着逃着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们又不敢不逃,这零零星星的流民他们还不怕,听说后面还有大批饥民。

最主要的还有叛军和北蛮鞑子,留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 村子外围的茅草屋里!地上坐着一个一脸痛苦的干瘦妇人。

沈玉英是被疼醒的,醒过来的一瞬间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那感觉跟上次阳的时候一样,沈玉英气的坐起来,她这是又中招三阳了,还是这段时间回农村住火炕上火了?

还是先找点药吃, 过两天就是儿子结婚的日子,她可不能病倒下!

可是她刚努力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入目的是木头茅草房顶,黄泥木头墙,自己坐在泥土地上,旁边躺着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和一个姑娘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色奇怪,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

说实话,对于眼前的一切,沈玉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这里是哪里?她虽然从市里回来住在村子里,但是她们屯子里早三十年前,就没有这样的房子了。

还有这两个孩子虽然和自己儿子儿媳妇儿有七八分像,可年纪对不上,而且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样式不说,那布料就像小时候家里她妈买来盖酱缸,腌咸菜的劣等土布,纤维稀稀拉拉,表面还有些疙瘩,粗糙的不行,一看就觉得刺皮肤。

“52…”

那个小子看着沈玉英的表情,试探的说了两个数字。

沈玉英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下,下意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