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边,不但闹旱灾,朝廷和叛军更是打的势同水火,去了不是被抓壮丁,就是当军粮。
听小六子说完,沈玉英和陆常山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不止三河镇没人管,北地的几个州府现在也没人接管,朝廷顾不过来。
没钱安置,没粮救灾,也没空管他们,暂时只能任这些流民互相蚕食,或者自生自灭。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彻底安稳下来。
他们跟着樊大头沿着破损的城墙,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拐角,樊大头挪开一块大石板,露出来一个一人多高的墙洞,里面草铺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和一个小姑娘。
妇人听到动静,虚弱的开口。
“大头,你们回来了…?!”
妇人眼睛灰蒙蒙的,显然是看不见的,正是樊大头的娘樊李氏。
不等樊大头说话,那个小姑娘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大头哥,小六哥,你们找到吃的了吗?!”
小姑娘眼睛里满是急切和对食物的渴望,一看就是饿狠了。
樊大娘也是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脸上也全是期待。
樊大头瘦的松垮的脸上闪过愧疚,呐呐说不出话来,还是小六子开口道。
“小草,我们今天没有找到事情做,市面上的粮食已经涨到一万两千文一石了…!”
小六子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沈玉英,陆常山和陆大伯他们对视一眼,四个人眼睛里都写着不敢置信。
兵乱逃荒前粮食是一千文一石,这是涨了将近十二倍。
小草脸上闪过失望,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扬起笑脸安慰,樊大头和小六子他们。
“没事儿,小六哥,昨天下晌咱们挖的野菜还有一些,熬成糊糊够咱们晚上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