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工的事情也不用愁,他们这些地并不算多,而且这么多流民,到时候镇上长工短工都不会难找。
而且对于种地这个事情,沈玉英和陆常山早已经达成了共识,她们不贪多,现在世道不安稳,就算有银子他们也不会出去买地种,只种湾里的这些荒地就好。
以后再说以后的。
他们家暂时的发展方针就是,多种经营,种地为的是囤粮食,培育粮种,争取自家人到啥时候都不挨饿。
制药是为了积累财富,以备不时之需,给大宝二宝将来提供更高的起点。
陆常山和陆浔一个做里正,一个入巡检营,是争取跨越阶层,成为地方乡绅,在这里有一定的话语权和势力。
现在看一切都已经初见成效,他们还需要再接再厉。
说完了话,各自回去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沈玉英带着小六子,跟着陆常山他们一起出发去镇上。
村里除了湾里这些人,其他每个沟里去三个人,主事儿的老头和管事儿的汉子,再加一个推车的壮小伙子。
都是看着利索精神的,因为陆浔昨天说了,镇上城门口对看着不太干净精神的村民查的很严,沈玉英和陆常山自然知道因为什么,他们自然会尽量避免麻烦。
湾里拉了两辆板车,除了陆常山领着铁头和程文,还有李二大爷和李老二,和自家的一个小子。
因为只有他们两家打算买的粮种最多。
其他家报上来的粮种只够种几亩荒地,最少的徐老蔫家只报上来十多斤种子。
粮种太贵,租荒地也不便宜,他们也只能量力而行。
这些人在桥头集合,几个老头坐板车,其他人都走在前面,过河奔镇上。
路过河西村,河西村今天也去镇上买粮种,胡德才和胡德禄人五人六的吆喝着,好像是昨天有几家没报上来,两个人正在训斥。
沈玉英他们也没细听,直接走了过去。
陆喜财看到陆常山,刚想追上去说两句话,人已经走远了,气的直跺脚。
他早就想再和陆常山套套近乎,如今陆常山当了河东村的里正,家里还有那么大一个制药作坊,还有一个吃官家饭的,那可都是出息大发了。
走的近了还能没有好处?!听说河对岸那些村民,给他们那个作坊采药制药,都挣了不少银子,这开春买粮种和农具的银子都挣出来了。
他这种地还没着落呢!实在不行他借自己几两银子也行啊!
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陆常山不咋出湾,那个山湾门口总有人看着,也不让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