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英往坡上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陆常山,陆银凤擦着手迎过来对着她道。
“我刚要招呼他们吃饭,前面来人叫走了,说是衙门过来送流民来了…!都在河那边!”
沈玉英一听陆银凤这么说,就道。
“那我也过去看看…!”
说着喝了一口水,招呼巧果儿和冬生跟着她,抬脚就往外走。
一路出湾,看到她的人都打招呼,大伙儿都知道沈玉英,这是要去河西村,她们有的人也想跟着去看看热闹,又舍不得手里的活计。
沈玉英又到前面制药作坊看了一眼,看到所有人还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才继续往外走。
一路上桥来到河西村,过了河西村,就看到河西村临近官道这边闹闹哄哄的。
沈玉英心里纳闷,不是衙门来安置流民吗?怎么闹成这样。
走近了才看清楚,胡德才和胡德禄两兄弟,被巡检营和衙门的官差,用水火棍按在地上,还在对着衙门书吏和魏什长不服气的叫嚷。
“你们凭什么革去我爹的里正之位?!我爹一直就是这个村的里正,我爷也是这个村的里正,这里正之位就是我们家的…!”
胡里正也哆嗦着,不相信的看着那墙上贴着的告示,那告示上说他有难时不能安民,任由村民出逃,散播时疫,春耕时不能督促农桑,致使大片土地到现在还没种上。
不能再担任河西村里正之位,衙门今日安置村民,另选合适人选担任里正之位。
他爹就是里正,他也当了一辈子里正,这回怎么就不让他当里正了呢?
这次钱家怎么没有替他说话呢,他白白孝敬钱家那么多银子了!
魏什长懒得听他们叫嚷,一个眼神儿,手下兵士照着胡德才和胡德禄,身上就是一棍子。
打的两个人惨叫一声,人也清醒了过来,他们刚才知道他爹,没有里正之位着急了才口无遮拦,这会儿挨了一棍子,赶紧闭嘴不敢再乱说。
衙门书吏看他们消停了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