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套精美厚重的桌椅高几,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
“您看怎么摆放比较合适?我让他们这就换上?”岑师爷指了指外面的衙役。
肖洛依迟疑了一下。
她不太想要: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可现在的问题是:知府似乎盯上了自己一家。
否则也不会早上才给人撅回去,晌午又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东西。
若是自己不收,会不会让他们更加确信自己一家做贼心虚?!
啊不,是杀人心虚。
杀人心虚的肖洛依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郑重地看向岑文晋:“你如此珍而重之,只是为了合八字?那你回去这一趟,是将八字带来了吧?”
岑文晋讪笑着解释:“我知府大人家要合八字的是嫡出的大公子,夫人的意思是,八字轻易不出府门。”
“这不,夫人让小的备了些薄礼,一是为了之前冲撞肖娘子赔罪,另一方面,也是想请肖娘子移步去一趟永州府。”
肖洛依看向陈怀瑾,眼中有求助的意思:相公,该不该答应?
陈怀瑾艺高人胆大,微微颔首:答应也没事,相公护得住你。
于是肖洛依就点头了:“那成,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吃了饭就走……”
陈怀瑾驾车,肖洛依坐车,问星道长坐车辕。
一行三人出门时,葛娘子问:“陈二爷,你们还回来吃饭吗?”
肖洛依指了指关着门的屋里:“若是下午不回来吃饭,你就只给老道长做饭就成。”
葛娘子答应着,从头到尾没多问过一句旁的话,眼睛也很老实地没有东看西看。
知府衙门连着后面的一大片院子,院子从另一边开着门,方便府中下人内眷进出。
陈怀瑾的马车就在院子大门口停下了。
有婆子上前引路,让陈怀瑾和问星道长去前院叙话,问星道长却出面道:“肖娘子是我敬重的人,我需全程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