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怀现气得轻轻打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
赵稚回过神,才意识到陈怀现不高兴了,她忍不住莞尔,细长的胳膊挽住了他的脖颈往下拉,难得地哑声呢喃:“想你。”
这话不得了,陈怀现瞬间就像是中了药,勇猛得一发不可收拾!
天色大亮,陈怀现心情平静下来,看着重新恢复寂静的荆棘帐篷顶问:“我们是回家?还是去采药?”
赵稚倒是想回家,可一想到昨夜冲出家门,今天又灰溜溜回去,总有些尴尬。
罢了……“采药。”
“我陪你。”陈怀现立刻就道。
赵稚:“……好。”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秋收冬藏,这个季节的药性都内敛入了根茎中去,是许多草药的药性最好的时候。
就是草叶枯黄凋零,小白狗没有跟着二人,找起来不容易。
挖起来倒是挺快。
找草药期间,陈怀现还顺便打了不少猎物,烤了吃一部分,吃不完的就简单处理后带回家去。
天黑了,二人就找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山洞将就一晚上。
幕天席地,四野无人,两个观念暂时达成一致的年轻人放下了对于婚事的执念,又对那档子事很是热络,时光变得十分和谐。
……
陈怀现追着赵稚进了山且不提,翌日一早肖洛依还没起床,就听到门外的女子哭泣声。
大门吱呀打开,不多时陈怀瑾就进了房,来看肖洛依醒了没有。
小娘子嫌热,被褥推开在一边,绸缎的寝衣扣子松散漫卷,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腰腹。
陈怀瑾大手往上罩去,肖洛依打了个激灵,一边蜷缩成了一团,一边将他的大手拉着,垫在自己脸蛋下面当枕头,眼都没睁:“是谁来了?哭什么?”
没睡醒的小娘子声音低沉慵懒,就像贪睡的猫儿,跟寻常的娇嫩嗓音又是不同。
陈怀瑾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声音都软了:“是彭佳玉和左庆顺家的丫鬟。”
肖洛依眨巴眨巴眼睛,打着哈欠爬起身来,一边搓眼睛,一边由得陈怀瑾为她披衣。
“早晚天冷,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