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空气为之凝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黑色的背影,直到闻者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时间仍如静止。
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一个半破音的男子嘶吼,自肉厂的厂房中传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拿性命跟你们担保,我们是冤枉的!肉厂经营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安全事故,真要是肉里有毒,你们这帮整日吃石街盒饭的,绝对是第一批被毒死的!所以特么放开老子,老子会自己走路!”
伴随嘶吼声,一個金发碧眼的胖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两名白衣腰挂铜印,架住胖子的双臂,将其从厂房里扭送出来。
而厂外的诡异寂静,让他们有些许惊讶,压制胖子的力度不由一松,于是张富鸿便以不符其身材的油滑姿势挣脱开来,连退几步,伸手指着他们骂道:“董五董六,你们两个王八蛋,装什么铁面无私啊!装给谁看啊!此地司木使都特么是听我二……”
话没说完,张富鸿就感到脸颊一痛,一记凌厉的耳光将他后半截话全都扇了回去。
不知何时,石街的第二玉主兼首富张俞已赶至现场,用一个果断的巴掌阻止了小儿子的胡言乱语。
张富鸿本还义愤填膺,见到亲爹,满腹情感便如陈酿一般有泛酸的趋势。
“爹,我……”
啪!
第二记清脆的耳光,让所有的陈酿付诸东流。张富鸿整个人脑子都被扇得一片空白,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亲爹。
张俞则冰冷地说道:“让你看个厂子都看不利索,闯出这么严重的祸端,还敢公然违抗执律,你想拖累多少人?”
说完,张俞转回身,对一名早就在他身后站着的青衣说道:“韩青衣,犬子就拜托你严加看管了。”
韩宇笑了笑:“好说,有张老板这么明事理的本地乡贤,相信此案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还清白人以公道,给恶人以严惩。董家兄弟,先把张三公子带回楼里安顿吧。”
张富鸿大惊失色:“我是冤枉的!韩宇,人家都说你是小白楼里最明白的一个,你应该看得出我是清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