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坏事?”张俞问道,“还请不吝赐教。”
“因为说穿了,你一没亏钱,二没伤身,要说损失,无非是损失了些本地人茶余饭后时提及的虚名罢了,你很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吗?”
张俞说道:“但我丢了玉符!”
“石街玉主之位,在你手中本也无用啊。便是没了玉符,你已经购置的资产,该升值还是会升值,大律法的倾斜也不会刻意避开你张家。再试想,若没有今日之事,你与顾诗诗的计划能顺利地继续推进下去,将石家的自治权彻底废除……届时石街再无玉主,你的玉符同样会归于虚无,所以你此时丢不丢玉符,有什么区别?”
张俞不由失笑:“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
“你所担忧的,无非是坏了顾诗诗的计划,让她之后不再与你合作。的确,顾诗诗性子并不宽和,你今日坏了事,她可能连着几天都不想见你。可你仔细想想,不与你合作,她难道能单枪匹马在石街展开业务?总还是有本地人相助的。而除了你之外,她还能找到更好用的合作伙伴吗?所以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后续的合作中,你拿到的条件差上一些。但只要还在牌桌上,一时的条件好坏就不重要。”
张俞用力点头:“茅塞顿开!容我再敬一杯!”
而两杯劣酒入肚后,本就修为根基浅薄的张俞,已感到醺醺然,于是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么,今日之后,薄公子觉得咱们的合作,还有多少成算?”
薄公子哈哈笑起来:“张老板,想不到你的心结居然是结在这儿了!你可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啊。又或者是因为人在此山中,被那王洛的表演给闪懵了头脑。老实说,今日之前,我觉得咱们的合作,成算最多八九成,毕竟万事总有意外。但今日之后,我却觉得事情已有了十足的把握。王洛等人纯属自作聪明,因小失大。”
张俞双目一亮:“这话怎么讲?”
与此同时,一个其貌不扬的店小二,将一盘刚刚出锅的软炸水潺摆上了桌。
王洛挂着伪装凑到桌前,也是满心好奇。
是啊,怎么就因小失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