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诗诗的话,王洛并没感到惊讶。
余小波的八方削福阵的确有犀利之处,但在先手被断的情况下,再要施展已经很有难度。
更何况如今有金鹿厅的贵客将至,短期内茸城的稳定性胜过一切,余小波想在这个时候动员各方力量为其布阵,自然是难上加难。
说到底,茸城拓荒才是天下第一大事,石街自治只是大背景下微不足道的一环,余小波有再大的不甘,也必须服从大局。
所以他在这个时点投降认输,并不会令人感到意外。而通过顾诗诗来传话,更是合情合理。
唯一的问题在于。
“我不信。”
顾诗诗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哈哈,我就说……其实我也不信。他这個人,其实挺输不起的。小事上胜败无所谓,但是在他执着的问题上,他是会执着到底的。”
说着,顾诗诗主动为王洛端来一杯茶水,说道:“如今我条件有限,建不起正经武场,也招待不起好茶,还请将就一下吧。”
王洛倒是无所谓茶水,只是问道:“所以你叫我来,是想说什么?”
既然连她自己都不信余小波的投降论,又何必为此专诚叫王洛过来?
顾诗诗说道:“投降认输未必是真心实意,但是金鹿厅的贵客可是货真价实的,所以这段时间,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好,上面希望你们彼此能,唔,稍安勿躁。”
王洛点点头,这个理由就相对站得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