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说王洛他真的就此信任咱们了吗?”
“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信得过咱们。茸城那位韩总督,前些年利用手下闻者将白钥城渗透得千疮百孔,咱们这些豪门世家是个什么风评,在定荒建设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祝望人岂会不知!但王洛是不是真的信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何公开表态,咱们煞费苦心讨好他这些时日,为的不就是让他能公开说一句违心之词吗?”
赫清流叹息道:“这几日,也真是辛苦四叔了。”
“呵,我若不辛苦这几日,真被他沿着白葳那蠢货留下的跟脚抓下去,整个北域商团都要‘大为辛苦’!能用眼下这点代价,换他改口……呵,这位灵山山主,或许修行上天下无双,阅历层面却还是太清纯了些。”
赫清流不由哑然:“清纯?”
“搞不清自己的身价,一些开胃前菜就吃得酒足饭饱,这不正是清纯的明证吗?哈哈!换作是我,不让北域商团再吐出数倍的好处,是绝不会松口的。鹿悠悠让这种人任组长,简直像是在刻意放水一般,倒让我有些失望了……”
赫清流更是无语:“四叔,失望?”
“是啊,本以为这次的难关会更加艰难一些,结果到底还是被咱们赫家给轻松摆平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所归?哈哈!”
酒意朦胧的笑声中,赫原只感到眼皮逐渐发沉,而身旁立刻有侍女走来,搀扶着他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赫原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头痛欲裂——过量饮用灵酒,已显然伤到了元神。
不过,区区酒伤,就拿下了灵山山主,延续了赫家富贵,赫原却是痛并快乐着。
直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侄子赫清流不待敲门,就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四叔,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