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沙明川飞走后，小阿龙拍了拍巴掌：“注意了注意了，你们一边吃烧烤一边来说说——从沙明川的出现、一直到他离开，你们想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要注意些什么？”

从大姑到十六姑、十六个小姑娘都没想到少爷竟然会出这样的一道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吭声。

都是一帮子8至10岁的小丫头，一个个单纯得很、小脑袋瓜里没什么复杂的念头，只把那沙明川当做是秋风中的落叶、被吹走就完事了，哪里想过要从他身上“发现问题学到东西”？

因为没去想，所以没法讲。

飘飘见冷了场、怕少爷下不来台，只好先开口去抛砖引玉启发大家：“沙明川是从那片石林里飞出来的、离我们大约1500米远，那里地势高石头多，容易躲藏，他看得到我们、我们看不到他，他敢出来交易、肯定是观察我们很久了！这说明他很谨慎、而我们却太大意！如果他是敌人、是和我们修为差不多的敌人，那我们就危险了——他一个俯冲就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不死也要受伤！所以，我们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周边的情况，必须做到像少爷讲的那样：仔细观察、小心提防。”

这话很有小阿龙的风格，他带头点赞：“说得好！”说着随手一指，“你、接着说！”类似于教授随机点名让学生回答问题。

不幸被点名的倒霉蛋是十一姑，她的一张苹果脸急得真的就像红透了的苹果，嗫嚅了好一会才开口：“……那沙明川是二品的修炼者、却吃普通人的食物，我觉得他好惨的……”

小阿龙鼓励道：“你接着说，他为什么会那么惨？”

三姑在那边跳着叫：“我知道我知道——少时不努力，老来惨兮兮！”小阿龙经常用那句话教育她们，现在被三姑活学活用了，她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