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的帅阿龙歪头看她：“我没掀你的石榴裙啊？”

典嫣嫣扶着头上的黄玉步摇、一脸认真地解释：“相公，这步摇是你送我的、也是你亲手帮我戴上的，这叫‘情定终生’，比掀石榴裙更正式更郑重，表示你认定了我、要我一辈子做你的妻子……”

这、这？

典嫣嫣见帅阿龙嘴巴张得大大的，立马泫然欲泣：“你后悔了？嫌弃我肮脏？”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帅阿龙最见不得她哭，赶紧否认，又解释道：“我上次掀了一个女人的石榴裙，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哪个五品男修不是几百个女人？只要不是你嫌我肮脏就行。

典嫣嫣松了一口气、瞬间破涕为笑，含羞道：“相公，到时候我也穿石榴裙、也给你掀……”

帅阿龙不解风情，一脸嫌弃：“你都是我女人了还掀什么掀？不掀！”

典嫣嫣不生气，嫣然一笑——九块金说他不懂男女之事，是真的呢……可是，如果你不掀我的裙子、我就没法帮你打破瓶颈啊！

正在这时船老大在那边叫：“公子，吃饭了！哦，不对，你是读书人，我应该说——公子，请用膳！哈哈哈……”

客船二层的船舱里，典嫣嫣伺候帅阿龙吃饭。

帅阿龙让她坐着一起吃，典嫣嫣死活不肯，就像当初的六姑一样，殷勤地给他夹菜、给他舀汤。

帅阿龙好久没吃过凡俗界的食物了，这会儿他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觉得那鱼汤特别鲜美、便端着汤碗让典嫣嫣喝。

典嫣嫣满脸甜蜜、小口小口地喝，然后笑道：“相公，我会做菜、也会做灵食，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帅阿龙开心起来，说话就不过脑子了，“你以前是乐妓，应该会唱小曲儿吧？唱来听听！”

典嫣嫣眼神一黯，看向舱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飘飘洒洒，江面上浮起一层淡蓝色的薄雾、朦朦胧胧……

帅阿龙没发现典嫣嫣情绪的变化，催促道：“唱啊！怎么不唱？”

典嫣嫣抿了抿没了血色的嘴唇，左手食指点击窗台、按着节拍涩声唱道——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 关河冷落 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 苒苒物华休

惟有大江水 无语东流

……

唱到这里，典嫣嫣再也唱不下去了，低头啜泣、无语泪流……

帅阿龙吓了一跳：“怎么又哭了？”放下碗筷去哄她、去逗她，只恨手里没有糖，不能像当初哄六姑一样哄得那丫头眉开眼笑。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帅阿龙只得说道：“我也唱一个小曲儿给你听，你别哭了好不好？”

说着就啊啊啊地吼，唱的是六姑教他的那首童谣：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他还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吼吼吼呢，典嫣嫣却噗嗤一乐，人在笑、泪在流，软软地说道：“你没嫌弃我啊……”

说着就扑进了帅阿龙怀里！

帅阿龙一声尖叫：“哇，你奶-子还大！”

典嫣嫣急了：“你声音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