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媱沐浴回来,瞧见这一幕,血压升高了,揪着温方祁的耳朵就是一扯,“我才给他洗的澡!”
“姐,姐,轻些,轻些……”温方祁连连求饶,脸上是少有的笑意。
“校尉,外头有个姑娘,说是想见你,赶都赶不走。”小厮在院外头,扬声道。
温媱松了手,探寻的看着温方祁,“祁儿,你不是始乱终弃了吧?”
“姐,你瞅我敢吗?”温方祁揉了揉耳朵,“我去瞧瞧咋回事,你就别跟着了,万一是谁请来行刺的……,大晚上见血,你指定得掐的润儿睡不着。”
温媱翻白眼,挥手示意温方祁滚蛋。
“越发机灵了。”温方祁给小厮扔了个荷包,夸道。
小厮眨了眨眼,“校尉,外头是真有个姑娘赖着不走。”
温方祁一愣,“有说叫什么?”
“问了,没说,就搁门旁边坐着,怕校尉认识,我们也不敢来硬的。”
温方祁蹙了蹙眉,迈步朝大门口走去,当看到那道身影,温方祁眉心蹙的更紧了,“你怎么来这了?”
“今日是我生辰,你可以陪我吃碗面吗?”陈白薇扬起笑,带着期待,又透着凄凉,面色却很坚韧。
这模样,让温方祁有些恍惚,当年,他生辰,嚷着要吃面,姐姐就是这样乞求那个毒妇的。
为此,姐姐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
“进来吧。”
温方祁淡淡出声,领着陈白薇去偏厅。
面很快就端了上来,温方祁并没用,只是静静坐在一旁。
“每年生辰,爹只要在家,就一定会亲自下厨,给我做一碗面,温方祁,比起你,我确实幸运。”
陈白薇埋头扒面,咬着唇,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温方祁移开目光,他并不知道怎么宽慰姑娘家,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温媱的不易,从小到大,他鲜少见她哭,她总是笑着给他缝制衣物,省下米粮,让他能吃个饱饭。
“温方祁,我想家了。”陈白薇哽咽,把哭腔艰难的咽回去,“我不能哭,陈家没了,往后我只能靠自己了,柔弱只会让人轻看。”
“祁儿,眼泪是没有用的,你能靠的只有自己,一定要走出温家……”
温方祁眸子缩了缩,只觉得陈白薇在不断的和温媱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