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傻,这个时候估计早已经收拾细软逃离。
虽然这次大概率是无功而返,但那镇上的富户,尤其是刚进镇子看到的那家。
好像门前的牌匾上写着的是“单家”?比州城里的大家族自然是土包子,但蚊子腿大小也是块也是肉啊。
州牧要给皇帝一个交代,他就给州牧一个交代。
花朝廷的钱粮,抢来的财富归自己,还能在军饷上下其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镇上的抵抗,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左右不过是个巴掌大的镇子,反抗,拿什么反抗?
凭那天民房里射出来的几百支箭矢?那日虽然惊慌,但他估计弓箭手不超过一百五。
这七千正兵,有一千精骑,五千州兵,两千郡兵。
这些年各地纷乱,打了不少仗,不说身经百战,至少见过不少次血。
正当他陶醉着呢,突然听后勤官说军中缺水,急需解决。
原来出州城两百多里,便来到了干旱的地界。
三年不雨,许多河流都已经干枯,军中还得从后方运水来饮用。
这运水可比运粮困难多了,得拿桶装着,用马车拉过来。
叫民夫来挑,估计走不到几十里就洒没了。
隔着几百里运一万大军的饮用水啊,够用才是怪事。
幸好现在不热,不然士兵怕是会大面积脱水。
缺水是个大问题,严方慈听到这,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他很快想起,那个镇子上好像就有水。一条沟贯穿小镇,似乎还连接济水。
如果不是这样,这个镇子早变成流民的一部分,消失在茫茫荒野了。
此时官军距离白木镇已不足五十里,他下令部众加快脚步,日昳之前必须赶到白木镇。
另一边,何桥并没有选择率军躲入凤岐山中。
凤岐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廷大军要是跟着进了山,足以牵着他们到处遛。
但是这样一来,凤岐山中的老弱妇孺可就危险了,朝廷的军队必定拿她们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