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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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北方汉军主力一直行军到了肤施城以南,后世大约延安汽车站的地方,延河从北向南流淌来,在这儿折了个弯,一道支流继续向南,主干却重新向北流淌回去,最后注入黄河中,这儿就是韩秀儿心心念念的三岔河口了。
在这儿,刘闲汇合了冲出肤施城的战车部队,人手不是很多,不到千人,不过上郡所拥有的战车倒是不少,足足三百多辆,六百匹挽马。
但是到这儿来,日子就艰苦了,因为从北方船来的辎重补给品,全都随着河水上冻冻在了北官道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厚实牛皮帐篷换成个淡薄的羊皮小帐,蜂窝煤也不再是可劲儿烧,得一块块计算着来,刘闲禁不住一阵阵的心酸起来。
这儿距离肤施城已经有些远了,并不能构成掎角之势,匈奴人傍晚派来了千骑进行了此武装侦察,瞄了瞄对号河湾的汉军渺渺炊烟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并没有贸然发起进攻,好歹让转移阵地的汉军酷寒中熬过了个安然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嘹亮的军号声又是震撼了整个延河,这片黄土高原孕育的子弟披着沉重冰冷的盔甲,顶着寒风一大早晨早早地起了来,围着锅子将面粉盐巴还有干菜腌萝卜下进去,咕嘟咕嘟煮成一锅热乎的,围着锅盛在自己碗里,狼吞虎咽的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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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今天的战争格外重要,不过刘闲也没给自己开小灶,吃的也是和上郡兵士一样的面糊糊粥,一边扒拉着碗,他一边还在军营中不断的来回奔波着,大声的鼓劲儿着。
“弟兄们,今天好好打着,晚上打赢了,大块肉下锅,咱们管饱管够!!!”
“匈奴人的军营里可有的是马还有羊,这大冷天里,新鲜的马肉羊肉下足了盐醋调料,在锅里一咕嘟,趁着鲜嫩塞进嘴里,唔,想的孤都是流口水了!!!”
“想吃肉不!!!”
这招和曹贼学的,曹贼不望梅止渴吗?他就望肉鼓劲儿,果然,听着吃过见过的刘闲一番煽动,啥都没吃过见过的大头兵们无不是直吞口水,陈树这货则干脆也跟着喊出了声来。
“太想吃了,老子现在就恨不得跟着咱主公干倒那群胡狗,煮他们的羊吃了!”
“干了胡狗,大口吃肉!”
“吃肉!!!”
一声声欢呼声伴着面糊糊疙瘩汤下肚,本来临战紧张的汉军士气明显高涨了一截,看着刘闲说说笑笑的背影,收拾帐篷的韩秀儿也禁不住恍然了下。
当年太祖爷刘邦,也是能这么鼓舞人心的吧!
辰时造反,巳时出征,吃得肚子里暖和和的,前面驱赶着战车,背后是五千士兵列成了长阵,又一次折腾的重新向北,向昨日开拔的方向行进了过去,原地却还有四千余汉军并没有出营。
冻得结实的河岔子上,九百多赶车出来的地主土豪兵现在被当成了苦力,拿着大扫把不断的清扫着河面,把上面蒙的一层的雪面扫得呼呼直漂,一些地方,坚硬光滑的冰面已经裸露了出来,仅仅剩下一层雪粉覆盖其上,有的军士一个不注意,就结实的啪叽一下率个大屁蹲。
“樊校尉,大营就拜托了!!!”
看着刘闲凝重的抱拳,到底成了后卫的樊飙却是亢奋的好像中了十万块钱彩票那样,重重的抱拳回应道。
“主公放心!樊某定然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