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捞军功,那就得主动争取机会,想来主动给全军充当先锋,这份功劳怎么也不会小。
宋威愣了一愣,见说话之人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顿时好奇道:“小将军,不知你在哪位大人帐下,现居何职啊?”
齐慎笑着拱手道:“蒙朝廷恩典,末将在泰宁军齐克让大人麾下,忝任兖州鲁桥镇副什将,本官万甾府参军录事,加散官御侮校尉。”
“什么,一个小小的副什将,竟敢在此大言不惭,要担任几万官兵的先锋?”
“这里在座的,官职最低也是都知兵马使,你一个副什将是怎么混进来的?”
在场众人并不知道齐慎的真实身份,听到对方只是个副将,先前还静谧无声的官衙,立刻又人声鼎沸起来。
“子谦,休得胡闹!还不退下!”
堂上的齐克让,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忙起身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大人,这是犬子齐慎,老夫本欲让他留守兖州,奈何他不听管教,私自率兵来此,倒让各位见笑了。”
“啊,原来是齐公的长子,怪不得生得如此相貌堂堂。”
“齐小将军小小年纪,便肯勇挑大梁,为我数万大军担任先锋,这份胆识气魄,真叫我等自惭形秽啊。”
众人闻言,话风立刻又是一转。
齐克让赶忙摇头:“他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做得了什么先锋?明日出战,各位还是另请高明为是。”
“诶,妹夫此言差矣。”
得知眼前少年竟是齐克让的长子,宋威眯了眯三角眼,边捋胡须边道:“军中无戏言,贤侄既然自请为先锋,可见他确实胆略超群,有信心击败贼寇。”
对方说到这里,见齐克让张口想要辩驳,立刻阴阳怪气道:
“齐老弟,想我各镇数万兵马,连日来餐风饮露、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地赶到沂州为你助战,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让自己儿子上战场吧?”
宋威会说出这番话其实并不奇怪。
毕竟明日与反贼决战,齐慎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将来继承齐克让事业的,便是他的外甥齐肃。对方当然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