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
沂州城官署,打了胜仗的齐慎,心情愉悦无比,一连几日大宴麾下官兵。
他想不高兴都难,这一仗下来,自己不但缴获了海量物资,还俘虏了两万多贼兵。虽说后面拨给林言了四千人,但也还有一万六千多人,可以补充进自己的队伍。
再加上齐家军战后剩下四千弟兄,以及沂州城原来的三千守军,等于说如今他手上一下子有了两万三千多兵马。
这还没算俘虏中的那五万民夫丁壮,要是把那些人也一并算上,那他手里能有七八万人了。
“是时候跟老头子谈谈条件了。”
打了如此大的胜仗,手里还有这么多兵马,齐慎心中有恃无恐,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一直留守在沂州城内,不肯动身。
兖州那边,齐克让不止一次派人过来,催促他立刻率兵返回鲁桥镇,并让他将所得的物资和俘虏,全部送到对方那里。对此齐慎先是找借口拖延,后来干脆置之不理。
笑话,自己辛辛苦苦打了那么多仗,不就是为了今天?
得知齐慎不服从自己的命令,齐克让只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以及一军节度使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心中十分恼怒。
然而此时齐克让手里的兵马,大部分都被派到宋州去替招讨使王铎解围了,一时也拿齐慎没有办法,只得姑且听之任之。
…
“公子,张兄弟已经出发,估计再过些日子就能到长安了。”
官署后院,葛从周头戴纱帽,换了身盘领袍,拱手来到齐慎身旁禀告。
原来,为了名正言顺地留在沂州,齐慎将自己击败黄巢十万大军的事,写成捷书,直接越过父亲齐克让,命张居言送到长安,交给天子览奏,同时请求朝廷敕封自己为沂州刺史。
为了能顺利达成目标,他在派张居言替自己报捷的同时,还不惜花费重金,让对方打点朝廷里的一众王公大臣。虽然过程很肉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我知道了。”
齐慎坐在池塘边的玄亭下,手持青竹竿,一面垂钓,一面头也不回地问道:“本公子决定留任沂州刺史的事,弟兄们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