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笑了笑,不作回答。
旁边的葛从周很快也想通了齐慎的话,心中对自家公子愈发钦佩之余,忙抱手请示道:“公子,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急,咱们感化军离长安远着呢,暂时不会和反贼起什么冲突。”
齐慎翘起二郎腿,斜靠在圈椅上,手指边敲膝盖边嘚瑟道:“接下来长安周边各藩镇,肯定会和反贼大军死磕,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好好看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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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如此甚好……”
众将闻听此言,纷纷大笑起来。
…
既然暂时没有仗打,接下来,齐慎自然还是将重心放在了自己的婚事上。
不管那支玉笄愿不愿意,他都要娶对方为妻。当然,为了让对方更情愿一点,齐慎还是派出了不少说客。
“小姐,你就答应了齐公子吧。”
支家后院的厢房下,吴妈妈坐在床头,拉着支玉笄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啊,不但救了你们姐弟几个,帮你们报了杀父之仇,还如此关心照应你们的生活,每天的吃穿用度,样样不曾怠慢,光是聘礼就送了上万贯啊。”
吴妈妈旁边,一个头戴软脚巾、身穿青色长袍,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此时也开口对支玉笄道:
“我的好外甥女,你就答应了那齐公子吧,像人家那样的夫婿,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我要是有女儿,肯定要让她嫁过来。”
此人名叫聂赏,是支玉笄、支渊和支湛的亲舅舅。支家姐弟自幼丧母,如今母亲娘家那边,也就只有这么一位舅舅,算是几人在世上少数的亲人之一了。
这聂赏以前一直跟在支详身边做胥吏,仗着姐夫的权势,作威作福。上次支详被杀,对方侥幸逃过一劫,如今想要继续维持地位,自然只能抱紧齐慎的大腿,替齐慎充当说客。
见支玉笄始终不肯松口,聂赏唯恐齐慎会因此怪罪自己,赶忙换了个思路,继续劝说。
“玉笄,你这个年龄也应该懂事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两个弟弟想想吧?”
“这里已经是齐公子的地盘了,你要是拒绝了人家,你觉得渊儿和湛儿,能落得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