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的话说到这里,那刘扞、寇彦卿二人,已然听得脸色苍白、汗流满面。
寇彦卿颤声道:“殿下,您说得固然有道理,我们这些牙门军将,的确目无纲纪、多行不法,可是,可是我们与您素无仇怨,您一来就要杀了我们,总得有个罪名吧?”
“哼……想要罪名还不简单。”
齐慎冷哼道:“且不说你们扣押孤的旌节,对孤无礼,就说孤现在接管全城,只怕随便查上一查,就能给你们查出上百条罪名来,难道你们这些人很干净吗?”
这回刘扞、寇彦卿彻底没话说了。
二人思来想去,别无他法,只得双双又跪了下去,边磕头边道:“殿下,我等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还望殿下大发慈悲,能够宽恕我们一次。我等对天发誓,自今日起,我等愿做殿下的鹰犬,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好了……你们两个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就是在孤面前,也不必时时下拜。”
听到两人声泪俱下地哀求,齐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中暗笑,面上的表情却不变,淡淡道:
“孤看你们言行举止,还算恭顺,与其他藩镇那些嚣张跋扈的牙将不同,姑且可怜你们一片孝心,就饶过你们两家父子吧。”
“但是你们记住,你们的命仍然是孤的,将来孤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都给孤拚出命来好好干,知道么?”
二人闻言,心中大喜,急忙“砰砰砰”又磕了几个响头,口中连连道:“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开恩!”
…
看在刘扞和寇彦卿的份上,齐慎并没有将刘行仙和寇裔处决,只是罢免了二人的兵权,令他们在家赋闲。
不过杨彦洪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在刘扞、寇彦卿的带领下,八万多名齐家军进入汴州城,迅速接管了全城的军营和兵器库,随即便将杨彦洪的族人和亲信,全部捉拿起来,男丁数千人一律处斩,女眷则发配给士兵为妻。
不得不说,这样做确实有些残忍,但权力之争,向来便是如此。更何况那杨彦洪不但是宣武军的都知兵马使,还是汴州的刺史和防御使,在当地很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