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两家准备自留八成?”
听到魏博、义昌两军,跟自己讨价还价也就罢了,竟然直接把进贡的赋税从四成砍到两成,齐慎顿觉自己的权威受到冒犯,声音冷冷道:
“你们是给朝廷进贡,又不是给孤进贡,哪有讨价还价的道理,莫非你们不想做大唐的藩镇了?行了,说好六四就是六四,汝等若是再生妄议,那就五五好了!”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谁都看得出魏王已经动怒了。
魏博、义昌两军的使者见状,自然没人敢再出声回应,毕竟这里可是魏国汴州,真要哪里惹得齐慎不开心,自己只怕小命难保。
“尔等回去各自禀明本镇节度使,孤意已决,让他们按时进贡,休要推诿!谁若到期不缴赋税,休怪孤不念旧情!出兵讨伐!”
深深吸了口气,齐慎双眼眯成缝隙,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魏博、义昌两镇的使臣吩咐罢,接着又转过头对其他人道:
“赋税之事,就这样定下了。各位远道而来,既是陛下的臣子,也是孤的贵宾,都随孤和陛下入宴,不必拘礼,等天再晚些,咱们一道赏乐观舞、饮酒作诗。”
难得碰上一年一度的除夕,齐慎不想把氛围搞得太僵,见在场众人全都不说话,于是主动开口,将话题引到吃喝玩乐上。
众人也很给齐慎面子,闻听此言,纷纷陪着笑脸,奉承道:
“哈哈哈,魏王说得对,年节吉日,其他不重要,还是饮醼要紧。”
“久闻魏王擅于吟诗度曲,今日我等可要大开眼界了。”
听到众宾客要自己赋诗,齐慎笑了笑,边摇头边道:“算了,孤日理万机,许久未涉此道,已然日渐生疏了,况且一时也不知道吟什么,还是你们大家先来吧。”
这话倒不是齐慎自矜,穿越的这十几年,他确实一直都很忙,每天都得批阅海量的军政奏报,偶尔有些闲暇,还得陪后宫的妃嫔,陪自己的几个子女。
从前的种种兴趣爱好,到如今竟是所剩无几。
“殿下是东道主,您若不先赋诗,我等宾客怎敢僭越呢。”
“是啊是啊,还是殿下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