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渊道:“殿下不必担心,娘娘中的乃是‘附子’之毒,毒性不算深,想来下毒之人,并不是想要娘娘的性命,只不过……”
得知王楚卿性命无碍,齐慎先是长舒一口气,接着皱眉道:“不过什么?”
昝渊叹了口气道:“附子此物,味辛,性热,虽能回阳救逆,补火助阳,却是一味堕胎药,自古孕妇忌食。”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给楚卿下了堕胎药?”
齐慎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心中怒意如潮,咬牙切齿道:“究竟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此时此刻,齐慎与昝渊是在王楚卿凤仪宫的偏殿外谈话。
昝渊作为一个大夫,并不想卷入王府内的争斗,听到齐慎询问,摇头道:“在下只知道行医问诊,至于娘娘为何会如此,其中缘故,只能由殿下自己去弄清了。”
齐慎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孤王妃腹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昝渊点头道:“殿下放心,娘娘虽说中了附子之毒,但幸亏发现得早,只要接下来好生调理,别再出什么变故,腹中胎儿应该没有问题。”
“好好,如此孤便放心了。”
得知是虚惊一场,齐慎总算彻底放下心来,拱手对昝渊道:“此番幸亏有先生替孤的王妃诊治,有劳昝先生再多开几味安神养胎的方子,明日我会让人准备黄金百两,作为先生此次出诊的酬金。”
昝渊先前在兖州开医馆,虽说小有名气,每个月不过只挣十几贯钱,后来进王府做了御医,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才三十贯。
如今见齐慎开口就赏自己一百两黄金,相当于上千贯钱,昝渊简直喜从天降,赶忙合袖躬身,再三拜谢道:
“殿下慷慨,在下感激不尽。”
齐慎摇头道:“这不算什么,今后你继续为本王的妻妾女儿们问诊,治病治得好了,孤还会额外赏赐。”
昝渊点了点头,见齐慎没有其他吩咐,于是自觉地退出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