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命朱瑄出兵的命令,很快被汴州的使者传到义成军,节度使朱瑄得令,立刻着手准备起来。
“节帅,魏王麾下那么多兵马,干嘛偏偏要咱们去打头阵,魏博军素来兵强马壮,魏王是不是想借机消耗咱们的实力?”
数日后,两万义成军士兵集结完毕,在节度使朱瑄的统领下,开始陆续离开军营,来到滑州城外一片开阔之地集结。
得知大伙是要去卫州参战,打的还是老牌藩镇魏博军,都将何怀宝、朱珪、朱裕等人,心中不免有些畏惧,纷纷劝朱瑄道:
“魏王说会派兵救援咱们,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咱们不如借口大军尚未集结完毕,暂时在滑州拖延几天,倘若魏王的援兵果然到来,咱们再随对方一起出兵,如此岂不稳妥?”
“嘶……你们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朱瑄闻言,心中顿时犹豫不决。
虽说他并不打算反叛齐慎,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悄悄保存实力的念头。
都将贺瑰见状,忙挺身走出人群,高声反对道:“节帅切勿听信谗言,魏王如今兵锋极盛,天下无出其右,既说会派遣援兵,自然不是虚言。况且节帅的官职,乃魏王当日保授,如今魏王有令,节帅不遵,他日一旦被人揭发,届时节帅将何以自处?”
“况且河阳军就在咱们义成军西侧,所谓唇亡齿寒,一旦河阳被魏博攻占,接下来倒霉的不就是义成军了吗?”
贺瑰本是天平军将领,当初曾经追随过朱瑾,后来朱瑾兵败,贺瑰被迫投降,齐慎没有杀他,反而让他到朱瑄麾下任职,后来他又随朱瑄到义成军担任都将。
贺瑰知恩图报,心中一直对齐慎怀有感激之情。
“不错,不错,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听了贺瑰的话,朱瑄思忖许久,感觉对方说得有道理,点头道:“今天幸亏有光远提醒,否则本帅就要做蠢事了。”
光远是贺瑰的表字。
想通了关键,朱瑄不再犹豫,当日全军将士吃过早饭,他便下令所有人收拾辎重,渡河前往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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