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既定,杨师厚不作任何耽搁,当即便安排人手,故意将刘守文、刘守光兄弟遣使出城之事,散播到固安县城中。
没过几日,刘氏兄弟准备活捉卢彦威,与魏军罢兵言和之事,便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卢彦威闻讯,起初还不相信,只道是杨师厚故意使的反间计,想要离间自己与刘家兄弟,只是后来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卢彦威就是再不信,也未免起了提防之心。
为了试探刘守文、刘守光兄弟,是否真的存了什么暗害自己的念头,卢彦威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最好。
于是命伙头在军营中摆下酒宴,接着又派人去邀请刘氏兄弟前来赴宴。
刘氏兄弟这边,二人本就有些心虚,得知卢彦威无缘无故,居然要请自己吃饭,不免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可恨,究竟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咱们派人出城的事,都有谁知道?”
军营下。刘守光以为有内鬼泄密,气愤地一拳砸向桌案,厉声道:“要是让本公子知道是谁干的,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刘守文坐在椅子上,瞥了自家弟弟一眼,摇头道:“还能是谁,定是那魏军主帅杨师厚,故意这么做,想让咱们在城中自相残杀罢了。”
“什么……此人真是狡诈,竟想出如此歹毒之计!”
刘守光闻言,咬牙切齿了一阵,昂首对刘守文道:“事到如今,我等应该如何是好?眼下卢彦威那边只怕是解释不清了,我看咱们干脆先下手为强,把他做了吧!”
“不,现在想下手也来不及了,眼下最重要的,反而是要想办法安抚住卢彦,别让对方真的与咱们火拼。”
相比起弟弟刘守光,刘守文做事还算稳重,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接着道:“义昌军虽不善战,但兵马毕竟还有不少,咱们的弟兄终究还是太少了,到时候真要在城里打起来,恐怕胜负难料。”
“魏军既然存心把咱们遣使和谈的事泄露出去,说明这帮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讲和,届时咱们一旦与卢彦威火拼,不管谁胜谁负,都会给杨师厚坐收渔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