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可不一定。”齐慎笑了笑,眯着眼道:“朱温的性子,孤再了解不过了。此人非但目光短浅,而且从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倘若李克用当真与咱们火拼,对方只怕支援李克用是假,趁火打劫,谋取李克用的老巢河东军才是真。”
“这……”王檀霎时间哑口无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且不管朱温届时会如何反应,孤准备先派人到李克用那里,把孤的条件都说给李克用,务必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答应孤的要求。”
齐慎说到这里,心中忽然有些后悔,长叹一声道:“唉……早知道要派遣使者,孤前些日子就不让李振回汴京了,李振口才不错,让他去当说客,肯定能说服李克用!”
王檀道:“要不,末将这就派人到汴京,把李振大人接过来?”
“算了算了……”齐慎摆了摆手道:“他才刚回去没几天,现在又把他叫回来,也实在太折腾人了。对了,冯道没跟他们一起回汴京吧?”
“没有。”王檀道:“不过冯先生这几日正在沧州收拾家当,拜别亲友族人,想必马上就要启程南下了。”
“让他先别急着走,先帮孤出使一趟晋国军营。”齐慎左手摸着下巴,考虑了片刻,“告诉冯道,若是他能顺利完成任务,回来也不用再去当什么县令了,孤直接提拔他做鸿胪卿,以后宾礼四方,出使藩镇等事务,孤就全部交给他负责。”
王檀愣了愣,拱手道:“末将遵命。”
…
李克用这边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北边杨师厚,南边李存孝的一堆麻烦事,等着齐慎来挨个处理。
且说杨师厚这边,对方在攻下固安县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向北进攻,随后不断派人到贝州,表面上是在向齐慎请示下一步行动,实际上却是想试探齐慎的口风,想知道他何时才能正式封自己为节度使。
齐慎对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