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怨气直说无妨,孤不会怪你。”齐慎笑着道:“你可知孤方才为何没有封你做节度使么?”
杨师厚此刻心中委屈不已,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主公是因为上次那件事,一直对末将不放心,所以才不给末将封官。”
“放你的狗屁!”齐慎冷笑道:“难道孤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杨师厚呆了呆,低下头道:“既然如此,末将实在不明白主公是何用意。”
“好了好了,孤也不和你卖关子了。”
齐慎拾起案上的蜜水,嘬了一口,徐徐解释道:“这次议事之前,孤曾数次派人去平卢军,请那王师范赴会,对方一直称病推托,孤让他派刘鄩过来,他竟敢抗命不尊,只派来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官。”
“简直岂有此理,你说孤岂能轻饶了他?”
杨师厚听到这里,整个人一头雾水,不明白齐慎说的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齐慎笑了笑,继续说道:“从实,孤准备撤掉王师范平卢节度使的位置,改由你来担任,怎么样?这回满意了没有?”
“啊……”
杨师厚到了这时候,才明白齐慎单独留下自己的用意,一时间喜从天降,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对方才从座位上起身,来到堂下跪谢道:“多谢主公提拔!!”
齐慎摆了摆手,示意杨师厚不必如此,随后压低声音道:“王家两代人,耕耘平卢军多年,根基不可谓不深,孤若直接让你去取代王师范的位置,只怕对方不肯就范,届时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啊。”
杨师厚站起身来,不以为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平卢军那帮软脚虾,这么多年没有上过战场,只怕连排兵布阵都不熟练了。王师范若敢违造反,末将定将他活捉起来,献到主公帐下!”
“好好好,有你这番话,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