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愣了愣,感觉敬翔说得很有道理,正要点头表示赞成,这时,忽听人群后方传来一道洪亮声音。
“臣以为敬大人说得不对!!”
齐慎循声望去,说话的原来是新上任的鸿胪卿冯道。
对方的声音很大,很快大殿内的所有人,便全都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听到冯道和自己唱反调,敬翔心下微微不悦,面上却和颜悦色地问道:
“哦,本官何处说得不对,还请冯大人赐教。”
冯道意识到这是自己在众人面前展示才华的机会,也不客气,当即侃侃而谈道:
“古语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说是战事开始之后,君王需要赋予前线将领统筹全局的权力,不能再干预将领的指挥……可问题是,眼下这战事还没有开始呢。”
“正是因为战事尚未开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尚可以聚在此处,为主公分忧,仔细讨论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这叫做‘庙算’,不然主公今日召咱们过来做什么?”
眼看冯道一个新来毛头小子,竟敢当场顶撞魏国资历最老的谋臣敬翔,完全没有半点后生晚辈应有的谦逊,殿内其他谋臣惊诧之余,无不恼羞成怒,仿佛自己也被羞辱了一般。
然而众人有心反驳,却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术,再加上一旁身为主公的齐慎并无任何表示,大伙也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冯道见状,越发得意,接着道:“魏国是主公的魏国,那些藩镇节帅既是魏国的臣子,那他们手里的兵马,说到底便是主公的兵马。”
“如今大战尚未开始,主公作为三军真正的主帅,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的兵马应该如何行动吗?如果这都不可以的话,那主公还是不是魏王?”
一番话说罢,在场众人鸦雀无声。